青墨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如此看来风向真的变了吗?
王爷竟然动用了十二时辰?
十二时辰,由十四人组成的情报网,分别由昼夜二人主管,这些人很神秘,就连他都不知他们的真面目。
这么说王爷已然将月侧妃当成了外人?
青墨所有的思绪在心中一闪而过白应了声,出去安排了。
只片刻间,后窗轻微的响动了下,一名全身黑衣黑巾的女子,脚下无声的走了进来。
燕君闲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信上,眉头微蹙,似是若有所思。
女子走到燕君闲五步之外停下,单膝触地,“主子,您让属下查的齐王世子之事有眉目了。”
在皇陵行宫的时候,燕君闲并未有任何的动作,父皇疑心重,最是看不得他们这些窥探消息。
所以,在启程的第一时间他才让人给丑时传的消息。
丑时毫无起伏的道:“齐王世子的毒乃是齐王妃所下,齐王妃原本打算将毒下给陛下……”
燕君闲听完之后,这才缓缓地放下书信,唇角却是毫无起伏放的嘲讽和蔑视,呢喃出声:“这该死的皇权呵……可以让人不择手段,粉身碎骨……”
丑时闻言头垂的更低了,就连呼吸都调到了最低。
燕君闲的眸里有锋芒滑过,“丑时,你可知道齐王妃的身边都有谁的人?”
丑时声音毫无起伏的近乎有些机械:“有皇后的人,也有贤妃和德妃的人,只是齐王妃是个谨慎的人,她只信自己。”
燕君闲目光有些放空的望着桌腿儿,片刻才淡淡一声,“你先回去吧。”
“是……”
如来时一般,丑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可燕君闲却是咀嚼般的喃声道:“梦?示警?呵,这种荒诞无稽之言她也说的出来……”
只是,齐王妃身边她没有耳目,那她又如何得知的呢?
燕君闲想着尚容欢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模样,好像很怕真的发生成真时的样子不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翌日
尚明月在掌刑嬷嬷的监督下,尚明月要在自己的院子门前罚跪,主子跪着,闫妈妈身为忠仆没有看着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那些做活的丫头,仆妇,小厮们过来过去的看着,令她的面色青红交错,感觉难堪到了极点。
尚明月将尚容欢恨上了,恨得要死,这一切耻辱都是尚容欢给她的!
她发誓,有一天定要十倍奉还!
隆冬的地面,坚硬又冰冷,没有一会儿,这膝盖便如疼痛难当,她的身子也摇摇欲坠起来。
两个时辰,漫长的令尚明月熬煎的仿佛都停止了似的……
更让她难堪的是燕淳下学回来特意绕路过来,站在她的旁边,张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还问她,“姨母,你怎么跪在这里啊?是不是和我以前因偷懒不背书被先生打手板一样,因为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