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懒得看齐王妃,声音冰冷而无情,“自己作的孽,将责任推给别人,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齐王妃咬牙,想到儿子现在还仰仗于尚容欢,她决定暂且就先忍下,“总之,榛儿就拜托你这个大伯母了。”
尚容欢和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一路上再不理睬齐王妃。
到了齐王府后,见太医院左院判佟泰和深谙小儿病症的郭太医两个人都在。
估计这几天他们也熬煎坏了,眼底都泛红,面色分外沉重,看到尚容欢都同时如遇救星的上前,“燕王妃,您总算来了,我等能做的也到此为止了……”
“皇嫂,有劳您了。”齐王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估计他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胡茬都冒出了很长,都没有修理,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嗯。”
尚容欢对他们颔首,便去查看燕榛,孩子昏昏欲睡着,只是看到孩子的脸,心下顿时就沉甸甸起来。
燕榛脸上的疱疹已经痊愈了,却在脸上凝聚了三个癞包,分别在鼻翼两旁和腮上,个头都不小,看着就让人揪心不已。
数日过去小小的孩子瘦了不少,可能因不适,不时的发出猫叫般的哼哼声。
左院判从旁说着这几天的治疗方案,“我与太医院众人会诊后,商议出了几套方案,都用过了,开了舒筋药方后又健侧取穴进针辅助,可依旧没有什么效用……”
随之他重重一叹,“那制出此毒之人也是阴损,而给小世子下毒之人更是可恨,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的去手!
孩子年岁小,肌肤太娇嫩,臣等不敢配过猛的药外涂,已经尽量不伤及孩子的肌肤,可,臣惭愧……”
左院判别提多心塞了,他已经竭尽所能了,可孩子最终还是伤及了筋骨。
为此他这几天也是心力交瘁,寝食不安的。
眼看着齐王妃心虚的模样,尚容欢淡淡的安慰道:“左院判尽力就好,无需自责。”
说着她便捉过孩子的手腕先把脉,随之心跟着忽悠了下。
良久,她松开孩子的手腕。
齐王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嫂,榛儿怎么样?”
随之齐王妃也带着紧张的哭音儿问道:“我儿子到底怎么样?”
“榛儿身上还有些余毒,需要些时日便可清除。”尚容欢没有诊完,只将看到的和脉象诊断说了下,“其他的还需要查看过后,我才能下判断。”
但即使这样,齐王和齐王妃两个人同时如释重负的大松了一口气,一下多了些希望。
左院判忙亲自掀开孩子的被子,动手让孩子侧躺,让尚容欢方便查看孩子主要的症结处,右腿。
尚看一眼就看到身上也同样的凝聚了个头不一的癞包。
她伸出手指按了按,和孩子脸上的一样,都是毒素凝集的,心里骂了齐王妃一句造孽。
也难怪左院判说制毒之人阴毒。
然而当她看到孩子右腿的腿弯处那麻花形状凝结了两个癞包时,心彻底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