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心下一提,面色骤变,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账本吗?
她顿时惊怒交加,“我的账本怎么在你的手里?凭什么不经我允许就私拿我的东西?”
她这几天被困在净苑,自是没有顾上这个,连账本何时丢了都不知道。
随之,她骄傲的一抬下颌,引的她鬓边珠钗流苏轻轻摇晃流光溢彩,神色得意,“王爷信任我,将这些商铺由我来掌管,就算是王妃也无权过问,更与王妃解释不着。”
说着,尚明月看着尚容欢挑衅的道:“还是说,王妃连王爷也不放在眼中吗?”
动不动的就拿王爷来压她,就好像她不会似的。
尚容欢既然找上她,自然是有备而来,她怎么可能打无准备之战,微微侧头。
左嬷嬷会意的当即上前,将账目送到了尚明月的面前。
尚明月连看都没有看,“我说过了与王妃说不着,这账本不是从我手里拿的,没准你篡改了也说不定。”
尚容欢挑眉浅笑,不理会她的强词夺理,自顾的道:“经过本王妃一番细查发现四年时间,有十七万两白银的亏空,尤其是玉器商铺还有首饰铺子。”
尚明月心中惊惧交加,“你胡说,怎么可能,尚容欢你好黑的心肠,十七万两白银?你怎么不说我把国库都给掏空了啊?你就这么绞尽脑汁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吗?”
尚明月越想越气,尤其是这段时间,自己的人生好像都天翻地覆了。
她的忍耐到了极限,“王妃嘴里说着以理服人,可是如今我看你欺人太甚,已经一手遮天了,我现在就去找王爷,让王爷来评评理。”
尚容欢看着尚明月情绪激动,难掩恨怒的模样,只似笑非笑。
不用她开口,一旁的左嬷嬷就代言了,刻板着脸道:“王妃主管后宅一应事务责无旁贷。
侧妃你自己做错了事受罚,一切事务不可能因侧妃停止而运转,王爷移交到王妃手上也在情理之中。”
“是王爷允许的?”尚明月惊的心头狂跳,不,不可能的,她不信王爷真的厌了她。
她这几年不管出于什么,但她将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王爷的身上这是真的。
也因此,她渐渐地对王爷动了情,动了心,真心想要成为王爷的女人啊。
王爷不可能这么对她的,“我不信,我这就去找王爷!”
尚明月说完气势冲冲的就往外走,同时看了闫妈妈一眼。
是她小看了尚容欢,才让尚容欢这个贱人见缝插针的,这件事若是闹大了,后果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
尚容欢也不阻拦她去找人做主,正好啊,她有理有据,她就要看看尚明月这次如何翻身。
……
这段时间燕君闲一直在府中闭门禁足,日子过的是从未有过的安逸,此时正在检验燕淳这段时间的学业。
而燕淳的教书先生谢恒身着一袭布袍,则坐在一旁的矮桌旁闲适的喝着小茶。
对于那对父子俩的对话充耳不闻,也权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燕君闲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开口让燕淳可以出去玩了,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他顺着窗户看去,见尚容欢一行人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