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却是轻描淡写的笑了下,“果然是有其母就有其子,感情思维都是贯通的啊!
为何你们总要以己度人呢?这年月好人真是难做!容欢这可是帮着德妃娘娘说出心里的委屈啊……”
其实她是胡诌诓骗德妃母子的,皇帝怎么可能是她想请就能请动的?
“你个贱人,气,气死我了……”德妃怒目切齿的捂着心口,对尚容欢深恶痛绝。
“滚,你滚!”德妃手指着门口,“滚!”
尚容欢面带浅笑,微微一福身,“容欢告退。”
“你,你看看,看看这贱人,她,她这是有恃无恐啊呜呜呜……”德妃摇摇欲坠的说完,气极的捂脸哭了起来。
“母妃,母妃,您别生气,和她生气,您犯不上……”
端王一边劝着一边将母妃扶到了椅子里坐下,随之吩咐宫人,“去端些参汤来,另外再去请御医来。”
“请什么御医,那贱人巴不得把我气吐血才高兴呢,本宫偏不如她的愿。”德妃满是痛恨,随即看着端王道:“这回你看到了,这个贱人留不得了吧?”
端王立即拧眉挥手,“快去请御医。”
德妃刚要发怒,泪眼对上儿子的眼神,将阻止的话吞了回去。
他端着参汤亲口喂了母妃两汤匙,这才放在了一边,“母妃息怒,您动这么大的气做什么?这个蜀公主本就不是什么安生的,以后就是成了我的王妃,您更塞心!
与其如此,何不让父皇多怜惜我们一些,也许给我们的更多,不要忘记,我们的目标,有实力和势力固然好,但不是绝对……”
德妃听了儿子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后,有些不解,"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壮大了安王这贱种?"
燕云彻微微一笑,“母妃您想,安王能降不住蜀公主吗?
他无根无蒂,多了这个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势力,起到的作用可以说微不足道!
况且,儿子自会让安王为儿子所用的,这母妃您放心就好了……”
德妃顿如拨云散雾般豁然开朗起来,随即拧眉,“那尚容欢……”
燕云彻的眼神里闪过一抹阴霾,“母妃您不必担心,儿子自有主意。”
这不还是舍不得,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是清楚,他若一旦生出什么念头,那便是志在必得,誓不罢休的执念,却被他很好的掩藏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
德妃心里暗怒,这个贱人,敢勾引自己的儿子?
看来她真留不得,但她也只能暗中去做了,否则母子失和不得当了。
“父皇可能要来了……”燕云彻提醒道。
德妃当即声音显得柔弱起来,“扶本宫回寝殿休息一会儿吧,本宫突然心痛不止……”
……
与此同时,尚容欢还没有回到闲阳宫,远远的就见阿罗正四下张望,像是在等自己。
尚容欢心里咯噔了下,匆匆走去,不等到近前便问:“不是让你陪着淳儿去吗?你怎么回来了……”
阿罗快言快语,“我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小世子,后来听说南蜀的小殿下与小郡主要出宫去玩,小世子请示了皇上,皇上就应允了。”
尚容欢抿了下嘴角:“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