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未弦摸了摸唐剪烛毛茸茸的脑袋,神色中却带了几分探究:“你连红莲业火这种毒都知道,还总是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来唐樑是很用心地在培养你。”
唐剪烛双手抱胸,眼神一下变得非常冷冽:“他培养我?”
唐樑这会还在苗疆和柳氏省亲,恐怕连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换芯子了都不知道。
“难道不是?”景未弦非常敏锐地捕捉到唐剪烛的情绪变化:“若非他倾囊相授,你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医术?”
唐剪烛傲娇一笑:“呵,听说过自学成材吗?”
景未弦也跟着笑了起来:“以前没有听过,现在知道了。”
唐剪烛:......
他居然在夸她?
景未弦沉默了一瞬,继而睁着那双淡茶色的眼眸看着唐剪烛说了一句:“谢谢你。”
唐剪烛从医多年,听到过无数人对自己说谢谢,他们有感激的,有真诚的,有充满希冀的。
可是从来没有人像景未弦这样。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太过虚弱了,还是怎地。
唐剪烛只觉得,对自己说谢谢的景未弦,身上似乎泛着耀眼的光芒。
再加上那一双非常炙热的视线,唐剪烛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发痒,她无声咽了口口水,然后快速地转移话题:“谢我哪有嘴上说说的?我好饿啊,为什么聂萧还没送吃的过来?我去催催!”
唐剪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就往门口跑去。
谁知她的手刚搭在门框上。
【警报!宿主与景王的距离超过三米,限一分钟内,保持三米以内距离,否则任务失败!】
唐剪烛:......
唐剪烛的脸扭曲了一下,她默默的松开了手。
“你不是饿了?怎么又回来了?”景未弦慵懒的倚靠在枕头上,带了几分调侃:“都守着本王一天一夜了,还舍不得本王?”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几分尴尬的唐剪烛,立即气不打一处来。
景未弦这个冰块头,居然还敢打趣她?
果然病好了,嘴就开始坏起来了?
唐剪烛气不打一处来,她坏笑的靠近了景未弦,兴奋的搓了搓手:“对啊,都你一天一夜了,你该放水了吧,要不要我帮忙啊?”
说着,唐剪烛就要上手扒景未弦的裤子。
慵懒的表情尽数龟裂,景未弦一把拽着裤子,一向波澜不惊的声音中也染上了三分怒火:“唐剪烛,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哪有女人大早上扒拉男人的裤子的。
唐剪烛自然不会真的那么变态去扒景未弦的裤子。
可是看到景未弦仇大苦深的按住自己裤子,好像死守贞洁的小娘子一般,唐剪烛的心情一下变得大好。
她盯着景未弦,咧嘴一笑,学着景未弦刚才的样子,调侃他:“景王殿下还真是一个纯洁的男人呢,有句话说的好,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这句话真的跟你很配哦。”
景未弦眼眸低垂,窘迫自心地快速蔓延:“唐剪烛,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