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在做什么?”
唐剪烛的手还按在景未弦的胸口上,她的膝盖则狠狠地扣在了地上。
而白舒月堪比海豚音般高昂的叫声,让唐剪烛的脑袋有些发懵,她烦躁无比地开怼:“叫什么叫,没见过两口子办事啊!”
“唐剪烛!”
景未弦黑着脸将唐剪烛拉起来。
“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本王不要紧,你的名声也不要了吗?”
白舒月没想到景未弦居然这般护着唐剪烛。
明明三年前,他还准备娶自己的。
虽然她喜欢上了别人,是她的不对。
可是景未弦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白舒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将怒火转到唐剪烛的身上,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你只是弦哥哥的未婚妻,竟然拉着他白日宣淫,弦哥哥还一直考虑你的名声,你这淫妇配得上他吗?”
“你也知道我是他未婚妻啊,我都没有一口一个弦哥哥,弦哥哥的叫。你倒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存心的吧你!”
唐剪烛眼珠子一转,手腕轻轻的挽着景未弦手臂,笑得春光灿烂:“还是说你也想加入我们?我是不介意的啊,就是不知道你的弦哥哥介意不?”
白舒月的三观简直炸裂!
景未弦的脑门简直要冒烟。
这女人的嘴,简直.....
“弦哥哥....哦,不,景王殿下。”
白舒月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委屈巴巴地抿着唇:“这是你在幽州时,最喜欢吃的菜,听说你又犯了病,今天早上天不亮的时候,我就起床给你做了这些菜。”
打开食盒,白舒月撩起袖子小心翼翼地将食物从锦盒里面拿出来,同时‘不小心’地露出包裹着白纱布的食指。
景未弦皱眉:“你的手指.....”
白舒月啊的一声,收回手,手足无措地说:“没事,只是不小心切到了,好久没下厨了,手有些生了。”
“妙啊!”
唐剪烛呱呱地拍起了手:“手生了,切碎了,往锅里一丢,不就熟了?”
“你!”白舒月强忍着心头怒火,她努力挤出一个得宜的笑:“唐姑娘,我似乎和你只有两面之缘吧,你是不是有些针对我了?”
“废话!”唐剪烛骄纵一哼:“你都来到我未婚夫家,当着我的面给我的未婚夫送吃的了,我不针对你,针对谁啊?”
“我和弦哥——我和景王殿下只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罢了,听到他受伤,我也只是好心看望,倒是唐姑娘你,明知道弦哥哥身体不好,竟然还拉着他......”
后面的话,白舒月自认为说不出口,她可不像眼前这个淫荡女人,能说出一些,令人发指的话。
唐剪烛拽着景未弦的衣袖,小鹿般明亮的眼眸,冲着他眨巴眨巴:“殿下,你看白姑娘啊,她诬陷我,明明是你非要拉着我....哎呀!人家不好意思说出口啦。”
唐剪烛飞速钻到景未弦的怀里,撒起嗲来。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被唐剪烛嗲里嗲气的样子,震慑得呆了好一会儿。
景未弦任由唐剪烛毛茸茸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拱去,嘴角掀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
他的目光落在唐剪烛的手臂上,心中疑惑顿生。
等会他一定要问问蓝晋安,昨天给唐剪烛的药膏里是不是下了毒。
白舒月则极为震惊。
她和景未弦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宠溺地看着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不过三年时间,他就移情别恋了吗?
钻在景未弦怀里的唐剪烛正在和系统对话。
【宿主,你没事吧?都还没吃饭呢,你这是恶心谁呢?】
‘我现在吃醋了!’
【信你,我头拧下来给你踢!】
‘我故意挑衅白舒月,可她还能死不要脸地留下,说明她不是图景未弦这个人,就是图景王府中的某一样东西。’
【这和你吃醋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白舒月没有拿到东西之前肯定不会离开景王府,只要我假装吃白舒月的醋,这样就有借口时时粘着景未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