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抱歉。是我走错地方了。”
唐剪烛捂住脸,声音凄凉:“不,不,你没有走错。”
这个脸,她今天是要不起了。
蓝晋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不解地问道:“姑娘为何会在男厕门口?”
“那什么.....”唐剪烛给自己找起了借口,她真诚地望着蓝晋安:“我说我走错了,你信吗?”
被唐剪烛那双月牙双眸如此真挚地看着,蓝晋安的脸更加红了。
“信,信,我信。”
“信就好。”唐剪烛狡黠一笑,侧过身,冲蓝晋安挥了挥手:“那你走吧。再见。”
蓝晋安却踌躇不前,他从衣袖里拿出前天晚上唐剪烛给景未弦扎针的针管和麻醉剂。
“唐姑娘,这是你的东西,这两天你一直守在景王殿下的身边,我也没有机会将这些东西还给你。”
唐剪烛接下针管和麻醉剂后,发觉蓝晋安一直忐忑地看着自己。
“蓝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真是抱歉,那日看到姑娘你的这些药效果如此奇特,我回去后心痒难耐,就在我的胳膊上试了试,事先没有告诉姑娘,是蓝某唐突了。”
蓝晋安的羞赧的冲唐剪烛行了一礼。
唐剪烛将针管和麻醉剂往蓝晋安手里一塞:“蓝公子客气了,这药我有很多,这些你尽管拿去。”
蓝晋安大喜:“真的吗?多谢姑娘。”
作为医痴的蓝晋安连忙从唐剪烛的手里接过针管和麻醉剂。
“嘶~”
蓝晋安接药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手臂。
唐剪烛发现了这一异样。
“你的胳膊怎么了?”
他不好意思地朝唐剪烛苦笑了一声:“是我自己没本事,这麻沸散扎到胳膊上,胳膊就肿了,想来是我的手法不对、”
他前天看到唐剪烛给景未弦扎针的时候,手法麻利,明明他是依葫芦画瓢,可他却无法学到分毫。
唐剪烛大为吃惊地撩开蓝晋安的衣袖。
入目是一片冒着黄色脓水的红疹,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块,看起来渗人无比。
唐剪烛有些头疼:“你这是感染了。”
这家伙真是一个狠人。
啥也不知道就敢拿药往自己身上试。
幸好她放的麻醉剂,不是病毒。
不然他就芭比扣了。
唐剪烛开启医疗库拿出抗感染的药,涂在蓝晋安的手臂上。
等她做完这一切后,唐剪烛一抬头,正好看到蓝晋安正面红耳赤的看着自己。
两人视线一对碰,蓝晋安狼狈地转过头,结结巴巴地说:“多,多谢唐姑娘。”
医者眼中不分男女,唐剪烛没有蓝晋安那般扭怩。
将剩下的药放在蓝晋安的手里,她嘱咐道:“早晚各一次,涂抹在手臂上,不要沾水。”
“多,多谢姑娘。不知姑娘的医术是哪里学来的,在下行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药物。”
蓝晋安聚精会神的盯着那管药膏,这药膏涂上冰冰凉凉,他的手臂已经不痒了,当真是奇物。
“她是自学成材!”
一道冷冽的声音加入其中。
正是刚刚从茅厕出来的景未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