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听了唐剪烛的话,非常惊讶。
一旁的景未弦也微微发愣。
他以为是有人在他的酒中下毒,故意陷害他。
没想到,这所谓的毒,有很大可能是景帝自己日积月累吃止痛药导致的。
“真的!”
唐剪烛迫切地看着七皇子,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我刚刚为陛下扎针,看到陛下的腰间有一块很重的痕迹,那痕迹不新不旧,看起来应该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样子了。”
唐剪烛停顿了一下,看着七皇子,问道:“陛下前不久应该曾从马上掉下来过吧。”
七皇子闻言,眼眸风云密布,良久,他轻声道:“你说的没错,一个多月前,父皇出宫游玩,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但是当时并未听父皇说他摔伤了腰啊。”
唐剪烛回答:“人的腰部有很多穴位软骨组织,还有很多脊椎神经,你可以理解成筋脉,哪怕一点小小的擦伤,不及时治疗,都会刺痛难忍。”
“陛下腰痛难忍,最近一定在喝止痛的汤药,七皇子可以把照顾陛下身体的太医喊出来,直接问问他们是否给陛下开过止痛的汤药。”
七皇子思索了片刻后,冲殿外的人喊道:“去叫刘太医过来!”
然后他又告诉唐剪烛:“刘太医和李太医都是贴身服侍父皇的太医,你有问题,等会可以直接问刘太医。”
唐剪烛冲七皇子道了谢。
“唐公子也不要急着向我道谢,就算你问清了太医,可父皇仍在昏迷,恐怕也无法对景王兄一事做出判决。”
唐剪烛道:“我有办法让陛下醒过来。”
“哦?”
方才李太医还说,父皇明日方能醒来,七皇子没有想到唐剪烛竟然有办法,让父皇即刻醒来。
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儿不过刚过及笄年岁,她竟然有如此高的医术。
果然不愧是云城出来的人。
“既然唐公子这么有信心,那就麻烦公子,让父皇醒来吧。”
唐剪烛却没有行动,她还有事情要说:
“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做。”
“什么事情?”
“那就是把景王殿下之前给陛下敬酒的酒杯拿过来,酒杯中一定还有剩余的酒,可以让太医和我当场为里面的成分做检验,里面若是无毒,就能证明景王所敬的酒是干净的。”
谁知,七皇子竟然摇摇头:“父皇毒发之后我就命人将酒杯拿去给太医看过了。”
居然已经检验过了?
可七皇子却是这般反应。
难道.....
那酒里面确实被验出了毒药?
不然景未弦也不会被关在偏殿。
唐剪烛的心揪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做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看向七皇子,追问道:“然后呢,那酒里应该.....是无毒的吧?”
“不!”
七皇子声音有些沉闷:“有毒!那酒杯里的酒是有毒的。还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
即便唐剪烛已经猜出景未弦敬给皇上的那杯酒里面是有毒的。
但是听了七皇子肯定的回答,她还是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景未弦。
想要向他寻求答案。
后者冲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七皇子的话。
唐剪烛走到景未弦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难道是白舒月下的毒?”
景未弦摇摇头,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景帝身上。
唐剪烛心里一咯噔。
难道是景帝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他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就是为了当众陷害景未弦?
难道一个堂堂一个天子,就这么容不下一个景未弦?
.....
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