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景帝起身,刚说了一个字后,身体突然顿住。
刹那间,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危险,景帝几乎没有给刘太医任何解释的机会。
“来人啊,把刘全拉出去斩了!”
刘太医简直吓尿了。
“陛下,陛下,臣冤枉啊!”
眼看侍卫要将自己拉出去,刘太医急忙向七皇子求救:“殿下,您救救老臣啊,您不是派人问老臣是否给陛下开过镇痛药的事吗?为,为什么陛下要臣的脑袋啊?”
七皇子为难的看向景帝:“父皇.....”
景帝陷害景未弦不成,还因刘太医的药,患上了什么肾衰竭的病。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下竟然一片潮湿,这分明是.....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他喝了这个刘全的药昏迷之后无意识下,干的丑事!
幸好这事,没人知道,不然他这个一国之君的脸,该往哪里放啊。
现在的景帝一心窘迫,也没了惩罚景未弦的心思,他只想赶紧的将这些人都打发了。
再把这个罪魁魁祸首刘太医给处理了。
可偏偏这会,老七竟然还想为他求情。
“渊儿,你住口,这件事,朕自有主张。”
七皇子欲言又止,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什么脾性。
他只能同情的看了一眼面若死灰的刘太医。
景帝不约的扫了一眼景未弦,对刘太医冷声道:“你不是想要一个明白吗?”
“那朕就告诉你,若不是你给朕开了镇痛的药,朕也不会喝了景王的酒后就突然晕倒,景王也因此蒙受不白之冤,若不是有这个唐神医在,朕的命或许就没了。就连景王也会蒙冤到底!你说你该不该死!”
景帝的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巧妙。
他将一切的错全部推给了,安安分分开药的刘太医。
还赌住了景未弦的嘴。
刘太医一下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他似乎知道,此事已经无力回天了,他不再反抗,任由侍卫将自己拖下去。
景帝处理了刘太医后,无力的捏着鼻梁,似乎非常的疲惫。
他冲几人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休息一下,晚点再回宫。”
仔细看,景帝脸上除了带着几分疲惫之色之外,最多便是窘迫。
而他的手还在无意识的拽紧了被子。
唐剪烛和景未弦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景帝肯轻易放过景未弦,一方面是他自己理亏,另一方面就是害怕,自己‘尿床’的事情败露。
现在的景帝离社会性死亡估摸着只差一步了。
景未弦没有在虎口拔牙的习惯,得到景帝准许,他礼都没行带着唐剪烛离开了。
先帝的冥诞,当今皇帝‘中毒’之事,在祭祀殿闹得沸沸扬扬。
宫里的人早就派人将周围清了个干净。
唐剪烛和景未弦两人一路畅通无堵的走到了山下的庙宇。
一路上,唐剪烛好奇的问景未弦:“你拦着不让我给检测景帝衣襟上的毒药,就不怕景帝醒后,发现没了后顾之忧,直接弄死你?”
“他不会的!”
“为什么?”
刚才景帝可是二话不说杀了自己最信任的太医呢。
景未弦目光放空:“若我将此事按下,给景帝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他还不敢真的杀我,毕竟他衣衫上的毒药是铁证,若是我撕开他这层遮羞布,景帝就会恼羞成怒,哪怕背负骂名,也会和我死缠到底。”
唐剪烛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