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说了信上根本没有提到的东西。
“我....”柳氏惊慌失措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唐樑愤懑的将那张被烧焦的信纸甩到柳氏的身上:“你自己看看这张的纸上面写的什么?”
柳氏慌乱的从地上捡起那张被烧焦的信纸,打开一看,两眼一片空白。
纸上什么也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氏一把将信纸撕碎:“这上面分明什么都没有!”
“那老爷你.....你刚刚看了信之后,怎么会是那般表情?”
柳氏喃喃说完,随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唐樑,满眼的心碎:“你一直是在诈我的?”
“没错!信纸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你收买李嬷嬷的证据,更没有你逼迫李嬷嬷假死,诬陷烛儿的事情。你自己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将你自己所做的恶事一一说了出来。”
唐樑厉声说完这些,丝毫没有顾忌,面如死灰,坐在死地上几欲昏迷的柳氏。
他拍了拍唐剪烛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烛儿,委屈你了,这件事是你母亲的不对。但是为父想要请求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唐剪烛挑眉,她知道唐樑不会轻易惩罚柳氏的。
但是她还是追问道:“为什么?”
“李嬷嬷这些年对你多有苛待,我也从别的下人那里知道了一些,现在她自作孽已经死了,你也算出了一口气,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了吧。”
唐樑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李嬷嬷究竟是怎么死的了,就当是她是自缢算了。
唐剪烛轻轻笑了起来:“父亲的意思是,李嬷嬷是自缢?”
呵呵,若不是她懂得医术,发现李嬷嬷的脖子上还有第二条伤痕,还有她指甲盖里的木屑,断定李嬷嬷是被人谋杀。
那么她一身鲜血的回来,一定会被柳氏和唐老夫人咬住不放的。
恐怕还会被扭送到官府。
现在她自证了清白,柳氏又不打自招,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唐樑居然还在维护柳氏。
“烛儿,说到底,李嬷嬷也是被李舟所杀,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大理寺,让他们捉拿李舟。”
“但是,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唐家的主母也参与其中了。”
见唐剪烛不为所动。
唐樑见她最近对景未弦颇为在意,于是便搬出了景未弦。
“你也不想多生是非吧,听说刚刚也是景王送你回来的,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恐怕会影响你们的婚事。”
没想到,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唐剪烛又想起唐樑非要让她嫁给景未弦的愿意。
于是她冷嘲热讽的笑道:“怎么会,景王可是一定会娶我的,不管我的名声有多坏,更不会管我家出了什么事,这一点父亲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唐樑被唐剪烛的话噎的不清。
“烛儿,你以前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而且我已经撤了柳氏的管家之权,也算给你出气了,你可不能再这么不依不饶了。”
唐剪烛推门而出。
“这件事父亲做主就好了。”
唐剪烛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镜子旁边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她刚才洗了澡出去,头发只随意擦拭了一下,现在头发乱糟糟披在身上,着实让人难受。
忽然一道细微的声音在唐剪烛的耳畔响起。
唐剪烛豁然站起来,怒喝道:“什么人?”
‘吱吱吱!’
一只硕大的白老鼠,从墙角飞一般的窜过。
她的院子里居然有小白鼠?
唐剪烛眼睛亮了。
这可是最好的实验器材啊。
唐剪烛随意将头发挽了一下,就弓腰抓小白鼠去了。
‘吱吱吱’
那只硕大的白鼠见到唐剪烛朝自己扑过来,两只圆滚滚的黑眼睛瞬间瞪大的像铜铃儿。
白鼠东躲西藏,唐剪烛在它屁股后面追着,一路从东厢房追到了西厢房。
那白鼠见后者来势汹汹,便一头钻进了西厢房的一个地洞里。
那地洞小的只能钻进一只老鼠,唐剪烛在洞口外,无奈的叹息。
捉不到了。
正在唐剪烛起身想要回去的时候。
洞里忽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叫声,随后那叫声蓦然消失,周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股很淡的血腥儿,也慢慢的在空气中弥漫。
刚才的叫声,是那只老鼠发出的。
现在它已经成为了一只死老鼠。
唐剪烛本以为那洞是白鼠的窝儿,现在看来。
这个洞非但不是那老鼠的窝,还是一个更加危险的动物的洞穴呢。
就在这时。
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从洞里被扔了出来。
唐剪烛定睛一看,身上的冷汗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那白花花的东西,是一堆白骨。
那骨头纤细如一根牙签,上面还有猩红的血肉。
这分明是刚刚那只大白鼠的骨头。
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那只肥硕的白鼠竟然变成了地上的一堆骨头。
唐剪烛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只能让人一只手伸进去的洞口。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唐剪烛起身,打算快速离开。
可是就在她起身想要离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住她的身体。
唐剪烛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离那个黑压压的洞穴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