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景帝对宋嫣然印象深刻,她不如就将此事推到她母亲身上,一了百了。
“大胆!”
景帝还没说话,他身边的总管太监倒是指着唐剪烛的鼻子大骂:“回陛下的话,怎么能用‘我’字?”
唐剪烛瞅了他一眼儿,毫不客气的反击:“你不是也说了‘我’字?”
总管太监没有想到唐剪烛竟然这般不客气的回怼自己,他紧张的反驳:“那,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唐剪烛冷哼:“俗话说的果然不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总管太监气急败坏,刚要再说些什么反驳唐剪烛。
境景帝颇为不耐烦的扫了总管太监一眼。
总管太监立刻下跪,身体抖得犹如筛糠。
“是奴才逾矩了。是奴才逾矩了,还请陛下恕罪,恕罪啊。”
“滚下去,领三十大板。”
众人一片哗然。
不少大臣无声的和同僚对视。
今日这清凉殿是为景王设立庆功宴,可是宴会刚刚开始,景帝已经处罚了两个人了。
其中一个还是宠冠六宫的宸贵妃。
这哪里是为景王庆功,这分明是......
其中深意,他们不敢多想。
“看来嫣然真是生了一个聪明的女儿啊,今日这庆功宴也应该有你的一份。”
景帝深沉的目光落在唐剪烛的身上,无不感慨的说道:“你母亲早逝,我只知道,她有一个女儿,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的容貌居然和她足足有七分相似。”
唐剪烛诧异。
景帝一口一个朕,这会提到她的母亲,竟然称自己为我。
看来这景帝对她的母亲的感情,可真是不一般啊?
景帝感慨完,视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从唐樑身上一掠而过。
还刚好被唐剪烛捕捉到。
只见她的父亲唐樑将头默默的低垂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景帝的视线。
反倒是唐樑身边的柳氏,目露凶光的瞪着自己。
唐剪烛没空理会柳氏,她总觉得唐樑和景帝,还有她的母亲宋嫣然有着很复杂的关系。
景帝的心情相比刚才,平复了许多,他坐了下来,冲着景未弦说道:“看来这唐家姑娘真是对你情真意切,一个闺阁女儿家,为你翻了几日的书,就只为为你分忧啊。”
“未弦啊,你可要好好对唐家姑娘啊。”
唐剪烛沉默了。
她故意说自己翻了很多书,是想侧面证明她很蠢,可为什么事情又扯到了景未弦的身上?
这景帝到底想要说什么?
很快景帝就说出了他的下一句话。
“朕看你们座位离得也太远了,尤其是唐家姑娘坐在位置,还靠窗,今日风尘又大。”
“既然此次庆功宴是为你们两人准备的,不如这样吧,朕命人将你们的座椅并在一起,你们小两口也能说体己话。”
唐剪烛:???
搞什么?
景帝开始当月老了?
唐剪烛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