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有躲你。”
景未弦固执的从唐剪烛手里抢回书。
唐剪烛简直要气笑了:“没有躲我,你倒是放我进来啊!关着门不让我进来算什么事?”
“于礼不合。”
景未弦躲开唐剪烛的视线,慢吞吞的吐出了这四个字。
“神特么的于礼不合!”唐剪烛怒火哗哗的上升。
她一把揪着景未弦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两人的距离顷刻间缩短。
下一刻,唐剪烛柔软的唇按在了景未弦冰凉的唇畔上。
“你做什么?”景未弦豁然睁大了双眸,就要将唐剪烛往下拽。
唐剪烛却固执的咬着他的唇不丢。
“做什么?我咬死你!”
唐剪烛咬着景未弦的唇,说的话支支吾吾的很不清楚:“动不动就于礼不合,你特么当时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于礼不合?”
唐剪烛骂骂咧咧的说完,又死命的朝景未弦的下嘴唇咬去。
很快,两人的嘴里就滋生出一片铁锈味儿。
唐剪烛用了十分的力气,死命的咬着景未弦的嘴唇。
景未弦也不知何时放弃了挣扎。
原本一攻一躲的两片嘴唇,也不知何时变成了抵死缠绵。
唐剪烛感觉到了景未弦的变化,她的眼眶开始微微发烫,心里的委屈一点一点朝心口涌来。
很快她的视线就被眼泪的所模糊。
一旁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聂萧终于回过神,直接关上了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唐剪烛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红肿的没有知觉了,这时候一双冰凉的手,贴着她的脸颊,摩擦着她的睫毛。
“唐剪烛,你哭了。”
唐剪烛豁然睁大了双眼,一把拍开景未弦冰凉的手。
错开身子背对着景未弦,阴阳怪气的讥笑:
“我才没哭,你眼睛瞎了。不要就捐了吧!”
景未弦的双手却按住了唐剪烛的双肩,将她转了回来,声音低醇的如同在酒窖中发酵多年的烈酒一般甘醇。
“唐剪烛,你为什么要哭?”
唐剪烛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她清晰的看到自己对面的景未弦,他的唇被她咬得一片红肿。
上面还布满殷红的血痕,看起来又刺目又暧昧。
“你为什么要哭?”
看着唐剪烛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唇看,景未弦又低声问了一遍。
唐剪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事实上,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痒而已。
直到她的眼泪变得冰凉刺骨,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
至于为什么哭。
她想可能是有点委屈吧。
自己从小就倒霉透顶,亲人朋友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
家族中,她这一脉,去了死的伤的,四肢健全,好好活着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虽然父母的死,还有弟弟的死,和她没有直接关系。
但是唐剪烛纵使固执认为,就是自己这天生孤煞的命格克死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