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剪烛心疼地将玉佩碎块,尽数捡了起来。
“咳咳!”
被推开的景未弦无力地翻倒在地上。
唐剪烛这才发现景未弦的异常,这时,她无意间又发现了脚下有一片新鲜的血迹。
猛地蹲下,唐剪烛翻过景未弦的身体。
他的后背上赫然扎着三个飞镖。
唐剪烛手指都在发颤儿。
“你,你刚才扑向我,是,是为了替我的挡飞镖?”
方才唐剪烛飞伸扑向那玉佩,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容枫破窗逃走的那一瞬间,曾冲她连发了几枚飞镖。
然而这一切都被景未弦看到了,他宁可看着他母妃留下来的玉佩破碎,也要护着她。
唐剪烛心思微恸,感激,愧疚多种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景未弦摸了摸唐剪烛的脑袋,笑的风轻云淡,好像他后背上扎的不是飞镖而是几根不痛不痒的银针。
“唐大夫,不给本王包扎一下吗?”
唐剪烛急忙小心翼翼的脱掉景未弦的外衣,用匕首划开他的里衣。
“你这匕首....”
景未弦皱眉,他记得这匕首好像是唐剪烛扎在慕容枫后心的那一把沾有散功粉的匕首。
习武之人最害怕的就是一朝自己的武功尽废。
唐剪烛笑了:“你放心,匕首干干净净,散功粉压根就是子虚乌有。”
景未弦了然:“原来你是在诈慕容枫。可慕容枫一向痴迷医毒,你就不怕她识破你的计?”
唐剪烛埋头仔细的清理着景未弦伤口周围的皮肤,好在飞镖上没有毒,她只需要用碘伏给他做个简单的清理,再包扎一下就行了。
听到景未弦的疑问,唐剪烛笑的眉飞色舞。
“慕容枫这个人不仅奸诈还自傲多疑,我才随便说了两句,他就真的信了匕首上面有散功粉,连都不敢催动内力验证一下我的话。”
说话的功夫,唐剪烛就将景未弦的伤口包扎好了。
就在她准备将景未弦扶起来的时候,景未弦不咸不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似乎对慕容枫很是了解啊?”
唐剪烛知道景未弦这是要开始翻旧账了。
慕容枫的话,难不成还真得被景未弦听到心中了?
“其实....也没有多了解。”
唐剪烛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跟景未弦解释。
毕竟,她脑子里压根没有和慕容枫有关的记忆。
“我要是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你信吗?”
唐剪烛冲景未弦眨巴着星星眼。
景未弦静静的看了唐剪烛一会儿,才说道:“本王自然信你,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唐剪烛不解:“哪里奇怪?”
景未弦伸出手,直接撕了唐剪烛嘴上歪七扭八的假胡子。
“你这女扮男装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可旁人未必会一眼认出你是个女人。”
景未弦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在唐剪烛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联想起,慕容枫那张几乎盖在整张脸上的面具。
唐剪烛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说,慕容枫很有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就算不是你认识的人,也必定是曾见过你女扮男装的人。”
景未弦说:“不然他不可能一眼就认出你。”
“可是我就扮过两次啊。”
唐剪烛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扮男装时所见过的人,突然想起一个人。
“对了,云意的表哥不就是慕容枫吗?她曾经见过我女扮男装时的模样。”
景未弦点了点头,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似乎称本王.......”
景未弦拖长了声音,成功的看到唐剪烛僵硬的神色后,他悠悠一笑:“未弦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