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剪烛很是卑微地回答:“臣女只是偶然在古书上见过治水的例子,卖弄罢了,其实臣女是真的不会做诗,若是硬作,恐怕会气坏公主。”
可是即便她已经这么卑微的解释了,倾城公主似乎还是不想放过她。
倾城公主温柔出声:“今日是本公主的生辰,本公主怎么会生气,唐姑娘尽管做诗就好。”
她席间没少注意唐剪烛,她眼睁睁地看着,唐剪烛和李慕言有说有笑,自己还要保持着公主的高贵,不能处置这个贱人。
现在趁着做诗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地羞辱一下唐剪烛。
也让李慕言看看,他看上的女人,是一个多么蠢笨的草包。
见唐剪烛还是不肯做诗,倾城公主阴测测地威胁道:“唐姑娘,现在是本公主命令你作诗,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倾城公主蓦地转头,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三皇子,她勾唇一笑:“唐姑娘你这般不愿意为本公主做事,难道是觉得在场的人,只有三皇兄才配让你一显文采吗?”
说罢,倾城公主笑得灿烂:“也对,本宫虽然很少出门,但早就听闻唐姑娘之前对三皇兄是如何痴心一片的,今日一看,果然是传闻不假啊。”
唐剪烛的脑袋又开始嗡嗡叫起来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了三皇子身上了?
唐剪烛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倾城公主,话可不能只听一半啊,我那张治水之方可是专门写给景王殿下的。三皇子曾高价购买,我都不卖呢。”
“呵呵。”倾城公主冷笑:“都是女儿家,你装什么装?”
“分明是你粘着三皇兄不成,为了让三皇子注意到你,你先写了一张治水之方,又死活不肯卖给三皇兄,反而给了景王兄。”
“你故意巧辟捷径,反其道而行之,为的就是让三皇兄对你刮目相看,吸引他的注意力。”
唐剪烛震惊了。
倾城公主的脑回路还真是厉害啊。
不远处,被点名的三皇子,眼神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唐剪烛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如同倾城所说,只愿在他面前一展文采?
还有那治水之方,难道本就是为他写的?
倾城公主还在那嘲讽。
“可惜唐姑娘你现在已经是景王兄的未婚妻了,这般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让景王兄的脸往哪放啊。”
倾城公主故意咬重了‘别的男人’两个字。
警告意味十足。
这个‘别的男人’指的是谁。
也很明确。
唐剪烛有些心烦意乱。
这个倾城公主还真是一个挑事精。
就看到李慕言和她说了两句话,她就当众挑事儿?
挑她的事就算了,怎么还拉踩起景未弦了?
景未弦好歹也是先帝下了明旨的皇位继承人,倾城公主竟然这样编排起景未弦了。
这让唐剪烛很生气。
唐剪烛站起身,刚想怼倾城公主两句,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按住了。
“倾城,你多虑了,本王的脸好端端的放着呢。”
来人是景未弦,他语调欢快,好像被倾城公主当众cue的人,不是他一样。
“烛儿为我在家中翻遍治水古籍,才找到了那张解救数万黎民百姓的治水之方,哪有时间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呢?”
三皇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景未弦旁若无有人的拥着唐剪烛:“烛儿不善笔墨,却辛苦写下治水之方送给本王,这份情谊,本王自当珍而重之,老三,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