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未弦目光阴沉,手里端着她刚刚端着的那个酒杯。
现在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酒被景未弦喝了。
唐剪烛脸有些微微发红。
刚才景未弦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喝下那杯酒的时候,他的嘴唇正好贴着她之前的唇痕。
嗯.......间接性接吻。
唐剪烛的脸更红了。
杯子上面还有她的口脂唇痕。
白瓷和胭脂红,对比刺目。
她的口脂不防水,景未弦的唇畔也沾上了一些,绯红绯红的。
紧接着,唐剪烛就看到那唇形姣好的嘴唇轻轻张合:“这个酒,后劲大,你不能再喝了,本王替你喝了。”
景未弦将酒杯塞回到唐剪烛的手里。
唐剪烛狐疑地哦了一声。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唐剪烛嘀咕完了,还悄悄的看了景未弦一眼,可是对方却在低头吃肉。
倒是李慕言古怪地盯着唐剪烛。
“剪烛妹子,你的脸好红啊,才喝一杯,就醉了吗?”
唐剪烛白了他一眼,她哪里醉了?
“你们女儿家喝酒就是容易上头,我们沙场的儿郎们喝一夜都不会醉。”
看李慕言老是说起沙场之事,现在他们四人面对面吃饭,也挺的无聊的。
唐剪烛就顺着李慕言的话说道:“李将军,北境沙场有没有什么荡气回肠的征战故事,不如给我们讲一讲吧。”
这就涉及到李慕言的知识涉猎范围了,他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一堆往事。
又有新菜上桌,唐剪烛就座了下来。
谁知道,她刚刚坐好。
腿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唐剪烛起初没有在意,可是那东西一直在她的小腿处磨来磨去。
唐剪烛诧异低头,发现一直勾着自己小腿的东西,竟然是景未弦的腿。
???
唐剪烛无声地放下桌帘,面无表情地看着景未弦。
这个臭流氓。
景未弦却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仍旧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只是在李慕言和她说到起劲时,她敷衍的应和一下的时候,景未弦就会猛力的勾着她的小腿。
唐剪烛无语。
这个家伙。
“咳咳!”
唐剪烛捂着嘴,重重的咳嗽了一下,示意景未弦住腿,见他还没消停,她狠狠的瞪了景未弦一眼,威胁地磨了磨牙齿。
可是景未弦只是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脚还继续勾着她的小腿,丝毫没有理会唐剪烛的威胁。
李慕言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经历的沙场故事,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啪!’
唐剪烛将筷子狠狠地扣在桌子上,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够了啊!”
沉浸式说书的李慕言被唐剪烛这一嗓子喊懵逼了。
“剪烛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是我说的故事太没意思了吗?”
嗡......
唐剪烛尴尬的冲李慕言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故事很好听。”
“那你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李慕言挠着脑袋:“你刚才说够了,什么够了啊?”
唐剪烛默默擦汗,她难不成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景未弦这个家伙在桌子下面勾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