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头中意你这么多年,就剩一句不用在意,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戚白:“???”
中意?这么多年?
戚□□神一振,原本不记得老严头是谁长什么样,但现在一听有人惦记他家江教授好多年,立马在脑海里搜索秃成M的人选,几秒后放弃。
因为方才的包厢内,大多数发际线危,一眼望去好几个M。
戚白:“……”
聪明绝顶的学术氛围太过浓厚,‘嫌疑人’范围有些广,戚白转眼看江鉴之,左脸写着‘坦白’,右脸写着‘从宽’。
见戚白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江鉴之出声解释:“我们不熟。”
朱俊良见缝插针:“的确不熟,只不过是几年前在某学术交流会上见了一面,就死心塌地一心想让你当他女婿罢了。”
江鉴之看向朱俊良,声音冷冽:
“很闲?”
听见死心塌地时戚白眼睛亮了一瞬,还以为终于抓住了江教授的大瓜,一听对方是中意他当女婿,瞬间无言。
不会用成语真的可以不用。
要是往日朱俊良一听江鉴之这冷冰冰的语气就该就此打住,但今天仗着戚白在场江神制冰能力不足,朱教授胆子大了,开始跟戚白讲老严头有多中意江鉴之,以及为此做了什么努力。
除此之外,朱俊良还说圈里想让江教授当自家女婿孙女婿的不在少数,南大还有几个老师对江教授抱有好感,他在学校其实非常受欢迎,只是碍于江教授的威严,大家不敢表明心迹,只能痛苦暗恋。
两人一个说得起劲,一个听得更起劲。
在听到曾经有位老师在离职前大着胆子给江鉴之递了情书和礼物时,戚白眉毛挑得老高,一脸兴致盎然。
朱俊良观察了一下戚白的表情,并没有看到自己期望的神色,忍不住问:
“你不吃醋?”
“吃醋?”戚白问:“吃什么醋?”
朱俊良:“???”
朱俊良:“江教授这么受欢迎,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芥蒂?”
这不应当,谈恋爱的占有欲不是都很强吗?自家男朋友被这么多人觊觎,一点都不醋?
难道是故作大度?
就在朱俊良暗自思忖时,戚白忽然笑了一声,然后拉过身边没有参与讨论的江鉴之,指着他的脸问朱俊良:
“江教授长得怎么样?”
朱俊良:“?”
不等朱俊良回答,戚白先自己答了:
“先不说江教授学识渊博年少有为工作认真敬业负责……也不提他行事沉稳举止有礼为人正统清雅君子端方……”
一口气说不了太长的字句,戚白顿了顿换了口气才继续道:
“……你就看看江教授这张脸、这身材、这气质、这身高……”
戚白‘这’了一长串,最后才总结:
“这条件,要是没许多人惦记喜欢,我才会怀疑这个世界的审美。”
要是他知道有个人喜欢江鉴之就吃醋,那他南大的论坛不是他的快乐老家,而是泡他的醋缸——
在看见那些学生半真半假喊老公时,他就已经酸死了。
看着义正辞严把江鉴之从头夸到脚的戚白,朱俊良:“???”
我就多此一问!
说好的不说不提,你后面跟着那一长串是什么意思?
简单点,秀男朋友的方式简单的!
小丑竟是我自己!
短短几秒钟,朱俊良脑海里划过无数密密麻麻的弹幕,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不愧是江神的对象,这觉悟,和普通人都不一样!
难怪能让高不可攀的江神下凡,牛逼!
朱俊良眼含佩服地目送戚白和江鉴之回房。
房门一关,高觉悟特牛逼的戚白伸出食指戳上江鉴之心口,狭长澄澈的双眼一眯:
“你和那个老严头的女儿见过面吗?”
那必然是没有的。
瞧见江鉴之摇头,戚白继续板着脸问:“那个离职前送你情书的老师,送了你什么?”
江教授眉头微拧:“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戚白略意外:“不记得?”
江鉴之点头。
他从来没有收过别人的情书和礼物,倒是有人趁他不在放他座位上,尤其是学生时代,出教室一趟回来,书桌里总能找到几个或粉或蓝的信封,还有奶茶面包牛奶巧克力等各种零食。
但他从来没收过,吃的也一次没碰。
知道江鉴之特别难追且无情情爱后,情书巧克力塞满书桌的情况才好转不少。
江教授记忆力是好,但他脑子里从来不装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小事。
这样说或许很残忍,可他的确不记得有即将离职的老师给他送过情书礼物。
唯一确信的是,他没接。
这个回答和戚白心里想的不一样,但同样使人心情愉悦,脸上故作严肃的表情散了个干净。
想亲江鉴之一口,戚白头都抬起来了才发现这个角度江教授不低头的话自己最多只能亲到对方的下巴。
犯懒不想踮脚,戚白原本抵着江鉴之胸膛的手向上游离,最后按上对方性感突出的喉结,对上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眸,意有所指:
“今晚不用急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