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说完,便背着药箱子离开了。
老伴寒桂荣哭得泪水连连,扑到公孙瑞涯的身上,痛声哀嚎,“你个死老头子,哪能这样撒手而去啊,呜呜呜!”
儿媳慕依依也跟着掉眼泪。
事到如今,他们已是毫无办法了。
这时,公孙瑞涯轻轻动了一下,嘴里似乎正咕哝着什么。
寒桂荣凑过去仔细一听,捕捉到了‘蝶儿,璃儿’这两个字眼。
寒桂荣擦了擦眼泪,紧忙看向儿子,“泓易,你不是说璃儿已经回到川澜城了吗,去,快去把璃儿找来!”
公孙鸿易不敢怠慢,点点头就朝门外跑去。
当初夜雨璃耍性子,不愿见他们,对公孙家的施舍更是置之不理。
如今她的外祖父要咽气了,夜雨璃即便再冷血无情,也该回来看看了。
谁知他刚跑出正院,迎面就撞见缓缓而来的二叔伯公孙钰和三叔伯公孙傲。
也就是公孙瑞涯的二弟和三弟。
“哟,侄儿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儿啊?”公孙钰噙着一抹奸笑,挡在公孙鸿易面前。
公孙傲也背着双手,面容冷清的看着公孙鸿易,训斥道:“如今你爹卧床不起,你还有脸出去疯跑?真是个不提气的东西。”
“二伯三伯来府,有事?”公孙鸿易皱了皱眉。
“这事跟你说不着,让开!”公孙傲拨开公孙鸿易,径直朝里走去。
“站住!”公孙鸿易捏着拳头,怒吼一声。
这两个叔伯几年不登门,非要等到爹爹快要咽气的时候来当好人,是何居心公孙鸿易早已心知肚明。
公孙傲回过头来,冷笑道:“怎么,叔伯连公孙府的门都不能进了?”
公孙钰也冷嘲热讽,“是啊,哥哥如今是将死之人,我们连看看他都不行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公孙鸿易也不好强行阻拦,只能放他们进去。
但又怕他们心怀不轨,伤害到娘亲和依依,于是也跟着回到正院。
公孙钰一进门就哭开了,虽然不见半滴眼泪,但那有声有色的演技却征服了所有人。
“啊,我的哥哥,你不能就这么死啊!呜呜。”
公孙钰跪在床前,哭得惊天动地,中气十足。
公孙傲则是冷眼看向寒桂荣,“长嫂,大哥如今已经生命垂危、命在旦夕,公孙家不能一日无主。长嫂是明白人,趁着大哥还没咽气,抓紧把家主的牌令交出来吧!也省得大费周折。”
正在痛哭的公孙钰听后,也极度悲伤的抬起头来,“是啊长嫂,只要你交出牌令,我们兄弟肯定会厚葬大哥的。”
寒桂荣气得牙齿打颤,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狗东西,我夫君尚且还没死呢,你们就来打家主的主意,就算让贤,也有我儿子泓易继承,何时轮到你们来狺狺吠语了?咳咳。”
“娘,您注意身子。”慕依依搀着寒桂荣,哀声哭泣。
公孙傲勾起嘴角,“长嫂,你这话说得很没道理,谁不知道你儿子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若是让他继承家主之位,那往后无儿无女,我们公孙家岂不断了香火?”
一番话刺得慕依依低下头去,泪水滚滚而落。
“就算一无所出,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寒桂荣怒目圆瞪,身体不停的颤抖。
公孙傲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就按公孙家的规矩来办,只有强者才配坐家主之位。”
说完,公孙傲看向公孙鸿易,“侄儿,我们比试比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