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珩坐在案前,对水奚炎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只要真心实意帮助啊璃和孩子的,江玉珩都归类为自己人。
当然,楚萧松那种人间败类除外。
“老不死的,你有能耐别来啊!”寒清瞪着水奚炎,怒怼道。
“老夫的爱徒都被人欺负,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水奚炎回怼道。
寒清蹙眉冷笑,“你就算不来,那个义女我也不会留着。今日倒让你出尽了风头。”
“我愿意!”水奚炎撇了撇嘴,“璃儿和两个孩子,谁欺负都不行。”
夜雨璃扶额叹息,这两个老顽童,又开始互怼了。
没有芳小草这条臭鱼,宴会变得更加热闹了。
宾客们互相敬酒,谈笑风生。
水奚炎坐在寒清身旁,又是划拳又是对骂,好不快活。
人群中,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夜雨璃。
此人正是宫权威派来的宫晓诚,在客栈好悬被那些尸体吓破胆的怂包。
宫家在川澜国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
所以能参加寒清太守的宴席,也不足为奇。
“大少爷,咱们今晚就动手吗?”一名刀疤男子轻声问道。
“蠢货!”
宫晓诚骂了他一句,嗤笑道:“就凭你们那半吊子身手,还想刺杀夜雨璃?别特么做梦了。”
刀疤男挠了挠头发,“那、那怎么办?”
出门前家住可是交代过的,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夜雨璃,为大小姐报仇。
“什么怎么办?”
宫晓诚颇为烦躁的收回目光,“夜雨璃的师父可是水奚炎,而且寒清太守又特别宠她。
现在动手,无异于自讨苦吃。”
一想起上次在客栈,被那些尸体支配的恐惧,宫晓诚就心有余悸。
刀疤男心里暗骂宫晓诚是个怂逼,面上却噙满了笑容,“一切都听从少爷的安排。”
宴会一直持续到亥时三刻,众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水奚炎也喝得摇摇晃晃,抱着寒清的胳膊不撒手,“你、你这个老婆子,嗝!”
“干什么你?耍流氓啊?”
寒清一把甩开他,又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哎哟,疼!你这婆子,下手没个深浅。”水奚炎一脸哀怨道。
寒清冷哼一声,“年轻时就被你占过便宜,老了你休想碰我一下。”
“你瞧瞧你,孩子都在这呢,你哪能说出这等粗鄙之言?”
水奚炎试图道德绑架,可没有成功。
因为两个孩子一个缩在夜雨璃的怀中,一个由花洺抱着。
已经呼呼的睡了过去。
唯有夜雨璃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
“丫头,你千里迢迢来到雪城不容易,今夜就睡在太守府吧!”
说完,寒清吩咐高淮和楚玉枫,“还不带夜丫头下去歇息?”
“是!”
“老婆子,那我呢?”水奚炎笑眯眯问道。
“你呀,现在就滚出去,睡大街吧!哼!”
“那可不行,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水奚炎一把扛起寒清,‘噔噔噔’的就跑远了。
“老流氓,放开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