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典型的语死早,就这首诗还是当初在网上查来的呢。
这个话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
只能试着诱导一下梁照凛:“古今中外,您最喜欢谁的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梁照凛是真的不以为意:“做人,执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常常对月抒怀,那是失败者的借口。”
许曳不服气:“李太白,杜甫,陆游,都是心怀家国天下的大诗人。”
她语文不好,这点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李太白,可以说是她心中的C位。
梁照凛坐回了椅子上,勾着唇角道:“只是不得志。”
许曳点点头:“只是生不逢时。”
“呵呵。”梁照凛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改了口风:“不说他们,只说李后祖,他是一个很优秀的诗人,写的诗流传千古,可是,却救不了他的国家。”
许曳开口,想要说话,被他打断。
“别说国家积弱,内忧外患,赵匡胤当初陈桥起兵,怎么也比不上一个南唐皇帝吧,最后不还是占了天下?他忘记了,他首先是一个皇帝,其次才是一个诗人。”
许曳一时词穷,竟然无可辩驳。
本来语文历史什么的学的就不怎么好,她试图整理一下思维,无奈半天都想不出有效的反驳方案。
只能抱着枕头瞪着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丫子发呆。
梁照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
目光微沉。
正要说话,房门被敲响了,许曳想也不想直接喊了一声“进来。”
她以为是一直照顾自己的那几个人,万没想到,进来的却是盛寒衾。
“哥?”她坐直了身子,惊讶的看着盛寒衾:“不是说你有事吗?”
“有事也没有忙到来医院一次都没时间。”
盛寒衾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梁照凛,两个男人目光交汇,似乎有电光火石闪过,又迅速挪开。
盛寒衾将手上的保温桶打开,却听到一声嗤笑,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保温桶,和那只还没有刷的碗。
目光闪了闪,低着头看着许曳:“吃完了?”
“嗯,刚吃完。”
梁照凛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将许曳的那只脚用被子盖住了。
许曳只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多想,随他去了。
盛寒衾不算八面玲珑,遇到这种情况只觉得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手上拎着保温桶站在那里。
许曳觉得这样的盛寒衾有点好玩,原来一脸严肃的便宜大哥竟然还有这一面,连忙给他解围道:“不过可以留着晚上吃,放那就行了。”
盛寒衾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保温杯放下,询问许曳伤势怎么样。
“好多了,能吃东西应该就好的快了,过两天就可以回剧组拍戏了。”
“不用。”梁照凛抢先一步开了口,盛寒衾到了舌尖上的话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剧组那边你不用操心,好好养着,等伤好之后再回去。”
梁照凛神色温和的看着许曳,没有忽略盛寒衾脸上刚才一闪而过的担心,心中冷笑,面上却难得一派平和:“也不要担心你的后边的工作进程,违约的付违约金,失去的资源给你换一个更好的回来。”
他梁太子自然是财大气粗,许曳的后续工作他早有打算。
完全不给盛寒衾机会。
盛寒衾抿了抿唇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你受伤了,特殊情况,公司这边也会给你好好处理的。”
许曳撑着下巴看着两个人,笑道:“我这算什么,狐假虎威,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你这算是因公受伤。”梁照凛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床头放了下去,让许曳乖乖躺好。
盛寒衾再次伸不上手,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您这样,我受宠若惊。”许曳半开玩笑的对梁照凛说道,事实上,从刚才梁照凛帮着她盛粥的时候,他就已经浑身都不自在了,不过是强作镇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