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拿着衣服匆匆上楼,盛重远的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那是幼年时第一次看到许曳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的伤,似乎比这严重,不过位置却都差不多。
因为伤势太吓人,所以一直封存在他的记忆中。
“是姓罗的打得?”
临市,挨打?
两个词联系在一起,盛重远只能想到这个人。
许宛如上楼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来笑道:“你胡说什么,我都和他多少年都不联系了,他好端端的打我做什么?”
盛重远不相信,狐疑的望着她。
许宛如也不知道是被儿子的眼神吓到,还是真的委屈的受不了,当即倚着楼梯哭了出来:“我哪知道会是这样,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混蛋还是这么不是人,明明我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他还敢对我做这些事情。我是盛太太,我是盛太太啊!”
原来许宛如遭受的不仅仅是这些,她身上有好几处瘀伤。
许宛如嫌丢人,也不想让丈夫知道,也就没有让别人帮着处理,自己在伤处擦了药。
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处理起这些伤势来还是很熟练。
盛重远很愤怒,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个姓罗的算账,却被许宛如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你不知道吗?你应该好好复习,准备高考,再说了,事情闹大了,让你爸爸和盛寒衾知道都不好!”
“那您去临市到底是做什么,为什么又会遇到那个混蛋?”
说起这个问题,许宛如只会百般遮掩,语焉不详。
盛重远什么都问不出来,本来想要走的,这个晚上却还是留在了家里陪着母亲,只是晚上没有忘记给许曳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回家了,让她不要担心。
许曳有点意外,转念一想,人家又不是没有家,妈妈回来了回自己家里也是正常。
挂了电话之后,许曳跟司机说了一声,晚上不用去接盛重远了,就将注意力又放回了电脑上。
电脑上正播着古早的一个访谈节目。
学识渊博的男主持人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出来,轻松愉悦的放下圈套陷阱。
老友聚会一样的访谈节目,坑一个接着一个,不过访谈对象才是真的睿智,面对所有的圈套都不慌不乱,轻松化解,让主持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许曳听着黎老侃侃而谈,简直就是一部演艺圈的编年史,里面又蕴含着各种人生哲学。
“印象最深的剧组盒饭?大概是一种风味鱼了,那是义演的时候,在当地老乡家里吃的一顿饭。”
黎老说起那顿鱼的滋味,说的让人直流口水。
二十年前的味道一直怀念至今,只可惜后来那家老乡搬走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也不能因为一道鱼就找过去,不过说起来只觉得遗憾。
黎老是真的遗憾,后来再上节目还说了两次。
不过后来他就很少再上这种综艺节目,也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许曳打了个响指,她觉得自己可能找到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