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会如此好心?”秦璇看着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讥讽。
即使最近觉得她有些变了,可归根结底,到底是秦府不受宠的庶女,若是自己听信了她的谗言,倒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贻笑大方。
秦璇懒得和她计较,自然也不准备听她的话,直接就将那匹暗红色的布料拿了过来,双手再上,轻轻的摩擦:“这批布料无论是款式还是触感,都是一等一的好,姐姐,你说的话实在是让妹妹信不得。”
这匹布料自然可以将秦璇衬得人比花娇。
老板也只当是女儿家的钩心斗角,并无在意,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昭一眼。
见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处,眉目清冷,这才走上前去,相比于之前的谄媚,态度已然淡了很多:“二姑娘不如也挑一挑?”
秦昭无语,从来到了现在,直直应该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从开始他便一直忽略自己,现如今秦璇终于挑完了,才轮到了自己,真是好笑。
“老板似乎对布料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不如也像对妹妹那样,为我挑一匹布如何?”
秦昭笑意盈盈开口,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却异常地寡淡。
老板谨慎地将秦昭打量了一番,眼里微微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面前的少女俏脸含春,肤白胜雪,穿着月白色的袄裙。
这月白色的袄裙原本最是淡雅别致,可只是有些素雅,没想到穿在她的身上竟然多了一丝华贵之感,她周身上下只簪了珍珠簪,除此再无他物。
的确跟那些京城喜好奢华的名门贵女不同。
若真的要在秦昭和秦璇两人之间抉择出一人,还是面前的少女更胜一筹。
只是,毕竟在秦府,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就算穿得再华贵奢丽,那群夫人婆子也定不允许她夺了嫡小姐的风头。
老板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后才轻微地摇了摇头,从面前的软榻上取出一匹烟粉色的布匹,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牡丹。
第一眼看到着实惊艳,可若是多看一眼,上面的花纹太过烦冗复杂,倒是让人看花了眼,牡丹代表的乃是国色,常人可不敢轻易触碰。
秦昭眉头暗了暗。
便又听见老板自顾自地开口:“二姑娘生的肤色白皙,若穿上这匹烟粉色的布料,更能突出二姑娘身姿窈窕,肤白貌丽。”
秦璇嘴角毫不掩饰地勾起一抹笑来,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二姐姐,依小妹来看,这批布料,和你甚是相配呢。”
秦璇迈着优雅的步子,轻轻地走上前来,手指碰了一下上面的刺绣牡丹,声音微沉:“百花争艳之时,唯有牡丹常开不败,姐姐,这匹布料倒真是好寓意。”
“来时,娘亲曾经嘱咐我,要为玥妹妹亲自挑一匹布料。”秦昭直接忽略二人的话。
缓缓地走向秦璇,嘴角轻微的勾起:“我倒是看中了你挑中的那匹布料呢。”
秦昭如此直言不讳,秦璇当场就冷了脸,强行地忍下心中的不悦:“姐姐真是说笑了,怎么不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才是。”
“众人皆知,秦家秦璇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如今这么一匹小小的布料,妹妹都要和长姐争夺来争夺去呢?”
秦昭满脸无辜地看着她:“若是妹妹真的认我这个长姐身份,不应该来拿这些东西敬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