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攀权附势，也怕给你招来祸端。”白霜轻言细语。

她们二人在怀真书院，向来都是困难的。

秦昭轻叹一声：“即使如此，我也不强求，紫苏，你今日便陪在一楼，跟在白小姐身边伺候。”

身后的紫苏一愣，却是俏生生地应了一声：“是。”

“这怎么行呢？”白霜神色复杂，紫苏毕竟是秦府的丫鬟，而自己不过是白家一个小小的庶女。

“紫苏为人忠善，有她陪着，日子也好过些。”秦昭说：“一会我让人送来一尊暖炉，夜里寒凉，你可得小心点。”

“好。”白霜鼻头一酸，眼眶不自觉的红润起来：“你待我如此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于你。”

“你我姐妹二人，别说这生分的话。”秦昭轻笑。

白霜上一世待自己极好，在自己受尽羞辱的时候，也是她陪在自己身边。

可是等到她受羞辱的时候，自己却没有办法去帮她。

夜里下了一场秋雨，窗外刮着冷风，不断地敲击着木窗，屋子里虽然都添了暖炉，可还是敌不过外头的寒冷。

秦昭将书本放下，只身下床去将窗子关的严实了一些。

她虽然在四层，屋子装饰华丽，可怀真书院的房屋到底和自家的屋子比不上。

次日晨起。

秦昭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番。

今日是女子初试的第一项考核内容，明算，也是今日会有不少的官员前来观礼。

不少的官家小姐已经梳洗打扮完毕。

白霜浅笑着在门口接她，一来就亲切地挽上了她的臂弯：“昨日睡得可好？”

“还好。”

两人谈笑着向看台走去。

远远的便看见沈舞一群人，沈舞得意洋洋的走在最前，秦璇正好穿着素雅跟在她身后倒像是个丫鬟。

“娘亲先为我准备的玉算盘，可是上好的物件儿，相传这种和田玉百年难得一见，如今，也只有在皇宫里才能见到，整个大宁恐怕有和田玉算盘的，也只有三位。”

沈舞微扬着下巴，身后跟了两位婢女，一个替她拖着裙摆，一个替她拿着玉算盘。

在官家小姐里，玉算盘算得上是极为重要之物，如今，更是展示身份地位的东西。

白霜听着前方的言语，眸子不免地沉了一下，家里贫寒，只有一个玉算盘留给了姐姐。

甚至嫡母连一个木算盘都不愿意让给她。

她是攒了自己的不少首饰才去典当房，换来一个别人用旧的木算盘，上面的木头都已经破破旧旧。

“小姐，夫人还是什么都没说。”

紫苏神色复杂地在身后开了口，秦家有两个玉算盘，分别给了秦璇和秦玥。

那就只有自家小姐分明有着长女的身份，却不得。

“无妨，都是小事。”

秦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神色寡淡。

看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

今日谢侯爷未来，沈丞相端坐在中间，各位老爷，官员们都按照自己官位的大小坐在两侧，看席上，稳稳当当的被占了个全。

秦老夫人因为身体不太好，今日并没有过来，只有汤氏和周氏二人，找了个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