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大公子,久闻不如一见,苏大公子还果真如同传闻中的那般。”
“乐善好施,心思纯善呢。”秦昭眼眸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一字一顿。
苏家虽然有很多产业,可是在看待穷人的问题上,从来都没有乐善好施,甚至在当年的那场洪灾之后。
更是出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形。
一毛不拔,便也从此成为了苏家的代名词,秦昭这么说,那是活生生的在他身上挑刺呢。
苏凯也不傻,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面色只是冷了一瞬:“秦小姐,莫要开我玩笑了。”
苏家好歹也是个青州首富,怎么会和白霜处在一触,这难免不让人生疑。
“苏公子今日,也来这寒山寺祈福上香吗?”
秦昭身形清瘦单薄,面容被这深秋的枯槁天色,衬得精致又清冷,分明只是十几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却泛着空洞的沉色。
丝毫没有同样年岁女儿家眼里的天真娇憨。
别的不说,至少和白霜眼里的羞涩是有很大差距的。
一双眼睛更是像淬了毒,轻飘飘的凿在苏凯的身上,给他平添了一丝焦虑。
“我今日是与白姑娘一同来这里上香祈福。”
苏凯愣了一瞬,从嘴里憋出一句话。
秦昭面无表情,脸上像是生了一层寒冰的薄情,苏凯在他面前刻意强调白姑娘这三个字是要如何?
苏凯和徐宏浚不同。
徐宏浚虽然出身于青州豪族,可是容貌却和苏凯相差太多。
以至于生性变态,只能抢夺一些良家妇女和美人巷里的美人寻欢作乐。可苏凯不同,他是出了名的花心薄情。
又恰好是生在苏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平日里身上穿的带的哪件不是上乘之品。
偏他又生了一副风流俊俏的桃花面孔,光是勾勾手指头,就有不少美人要贴上去。
而白霜,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论起姿色来,的确和苏凯以前玩弄的青楼名妓比不得。
论起家世,那更是一点儿都没有用处了。
这样实力相差悬殊的两个人,竟然会走到一处。
“苏公子不用陪着之前教堂里的那位林小姐,寻寻乐乐,泛舟游湖吗?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来这佛堂上香啊。”
秦昭浅笑盈盈地逼视着他。
那林小姐可是朝堂大官的女儿,若论起家世地位来,和苏凯甚是相配。
“秦小姐真是伶牙俐齿,这一句句,真是要把苏某给扒的什么都不剩啊。”
苏凯毕竟是个老油条,也没见过什么小美人,敢对他如此说话。
“那我自然不敢,只不过平添了一些好奇罢了,大家都说,苏公子和林姑娘不日过后便会结亲,成青州的一门大喜事,可是今日却看见苏公子与白姑娘一同前来,实在是让我等心生疑虑呢。”
秦昭无辜的歪亲脑袋朝他笑笑:“所以苏公子现在,难不成是在一脚踏两船?”
秦昭自然不是一个善茬,她虽然不轻易动怒,可若是动起了怒起来,那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
白霜早在一边听得胆战心惊了。
赶紧一脸为难,小手可怜兮兮的拽着秦昭的衣服,急忙凑到她耳边:“秦昭,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就只是过来一同上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