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山寺祈福了五日,老夫人也于寒山寺中收到了边疆那边递过来的家书。
深秋的冷意越发的浓重,老夫人身体本就不大好,禅房并不华贵,又有些漏风,老夫人在这里祈福了几日,膝盖的痛风倒是又犯了。
半夜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足足在这里牵扯了五日,汤氏为了在老妇人面前讨个好,死求白求的求着老夫人回家。
次日。
这破云阁的门前恰好停了辆装修精致的马车,甚至面前骏马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串宫铃。
随着马儿微微扬起的身姿,宫铃的响声响彻在旁。
紫苏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四处张望了一下,紫苏的身后,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赫然出现。
随着帘子轻轻的拂下。
“小姐,谢小侯爷还没到。”紫苏开口。
“无妨,再多等些时辰吧。”秦昭正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她和谢逢辰约好的时间还要再晚一些。
不过秦昭有个习惯,无论干什么事情,她都需要提前一些。
这样才能提防以后可能会发生的难事。
紫苏哑言点了点头,看着秦昭身上穿的披风,昨夜下了一场浓重的秋雨。
就连空气今日吹拂的都冷了些,马蹄子踏在泥泞的路上,紫苏连连看了好几眼,心里默然的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让小姐下车。
“何人出现在此?”
二楼宽阔的看台上,一名身着黑衣的老者,轻飘飘的向下瞧了一眼。
他的声音像是已经干涸的湖水,荡漾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脸上皱纹横生,一处刀疤直直的从额头砍到下巴,蓦地一看,倒有些可怕。
不过即使一张脸已经恐怖成这个模样,他却依然显山露水。
双眸中是难以掩饰的睿智和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外在而进行遮掩。
旁边多了个小伙计,正半跪着倒茶,闻言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瞧了一瞧。
却看见是一辆精致的马车,纱帘被轻轻吹动,时不时的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来。
那姑娘长得白皙可人,只是眼神太过冰冷了些。
“那姑娘,似乎是秦家的人。”
小伙计试探的开口:“马车的正前方,有着秦家的宫铃。”
宫铃这种东西代表着身份地位,每个名门氏族的宫铃都是不同的。
正如同秦家的宫铃,通身是金铜色,三个连成一串记在马儿的脖子上,上面雕刻了不少的牡丹镂空,里面放置的珍珠,撞击在金铜色的外壳上,声声作响。
“听老板娘说了,今日似乎有一位小客,要来找主子对弈呢。”小伙计轻笑,目光不自觉的往下瞟了一眼。
老者轻蔑的翘了翘唇角:“小小女儿家,竟然也敢来我破云阁,初生牛犊不怕虎,甚是莽撞,的确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主子,今日对弈的那小客竟是那位姑娘?”小伙计的脸色一瞬间难掩惊讶。
姑娘看起来清冷淡漠,却是十足的乖巧女儿家,且这年岁未免太小了些。
若是主子和姑娘博弈。
赢了这姑娘,倒也显得有些胜之不武,欺负小辈了,若是输了,不,基本算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