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居高临下,看着卑微如同蝼蚁的她,眼里只是一片淡漠。
“本小姐以往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是你一次都没有珍惜,又怪得了谁呢?到底来不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她的话不带一丝情绪,冷冰冰的砸在金樱的脑袋上。
金樱哭泣的动作瞬间停了,呆愣愣的抬眼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聚集打转。
却依然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与其说是呆愣,倒不如说是绝望,今日就算谁来了,也救不得她的性命了。
暗室里放着多种刑具,皮鞭只不过是里面最小的一个。
秦昭慢悠悠的走到放着刑具的桌子旁,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在刑具之上。
刑具在这里放的久了,也如这深秋的天一样冰凉,她的指尖混合过一件凉意。
“让你先尝尝哪一个的滋味呢?”
秦昭说的很淡,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清浅的脚步声在暗室里像是恶鬼索命一般。
“你这好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活得够够的了,本小姐不如再赐你一个恩典,让你选择自己的死法如何?”
秦昭轻声的开口。
声线如同平常一般温柔伶俐,就像是在温柔的唤她,去拿个暖炉过来。
可现在说起这样阴毒的话来,倒让人不寒而栗。
金樱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惊恐的侧过脑袋看她,一脸痛苦的哀求:“奴婢求你了,小姐,你就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血脏,可别脏了小姐的手。”
“你的血算不得这世上最脏的东西,有人的手里沾了不少的人命,向来这血液,要比你脏千倍万倍才是。”秦昭寡淡的笑了笑。
视线停在行距盒子里的一个烙铁上。
她轻飘飘的将烙铁拿起来,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因为许久没有人用过烙铁,都有些生锈,拿在手里沉甸甸又冰凉凉。
对于女子而言,能和生命相比同样重要的便是女子的容貌。
这烙铁,想必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今日就用她来开开荤吧。
秦昭轻轻的转过身子来,将烙铁拿在手中把玩着,像是看不懂一样的将烙铁举过来:“金樱,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说,让它代替我送你一程可好?”
金樱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她的脑子里疯狂的叫嚣,可是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脸惊恐的盯着她。
秦昭顺手将烙铁扔到了一旁正烧的滚烫的暖炉中。
一瞬间便扬起了飞扬的火星,暗室里的温度似乎加了一分。金樱只穿着一个单薄的里衣。
裸露出来的皮肤早已经被打的没有一块好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就连身上穿的里衣也都破破烂烂的搭在身上,混合着泥泞和鞭子的痕迹。
她身上有些地方被打的皮开肉绽,却也没有处理伤口,反而就让伤口狰狞的露在外面。
“再等等吧,一会儿我可要把你当做一份大礼送给别人了。”
秦昭从旁边抽出了一个软凳坐下,慢条斯理的扫了扫身上的灰尘。
静悄悄的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笑看着她:“不要害怕你,我可是数十年的主仆呢,就算我不杀你,你以为你还能在二房的手里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