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包看起来装的鼓鼓囊囊的,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找到了。”
水谦西脸上染过一片喜色,重重的伸出手来,将这荷包递给了她:“谢小侯爷让我给你的,快快收下吧。”
秦昭目光冷冷清清,顺手便接了过来,直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丝毫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期待之意。
水谦西看着秦昭离去,微微愣了一下:“这就走了?”
“不走还在这里留着干嘛?”秦昭脚步没停,头也没回,依旧是一片冷冷漠漠的样子。
二人在这里冷冷清清,殊不知如今的谢府早已天翻地覆。
窗外吹过来一股子凉风。
吹动了谢老夫人的发丝,谢老夫人不怒自威,苍老的脸上,早已在岁月的沉淀中多了一丝威严。
在谢府发生这样的事,真的是不将他们谢府放在眼中。
秦德端端正正的跪倒在地,旁边的长剑就放在一侧,上面还停留着苏凯的血,还未完全的擦除痕迹。
汤氏整个人快被吓傻了,呆呆愣愣的跪在一边。
偌大的正厅之中,谢老夫人独坐高台,身旁是谢府的侯爷,再往一旁来,则是谢府的大夫人徐芳若。
就连谢府的一些姨娘,根本就没有资格坐于正厅高台之上。
老夫人的右边,坐着一个头戴凤冠的女子,身上华贵无比,金线密织的凤冠霞帔,披在她身上,像是披了漫天云霞。
她头上的发冠,上面坠了无数的珍珠宝石,静静的流淌在她的额前,将她所有的情绪都隐去。
正是当朝的谢皇后。
秦府如今将事情闹得这样大,更是撞到了谢黄后在时,恐怕就算是老天爷来了,也无力回天。
谢皇后娇柔的坐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如同蝼蚁一般的秦家人,目光不含一丝一毫的怜悯。
只剩下了身居高位的冷清和漠然。
“你们破坏了祖母的寿宴,该当何罪?”
轻飘飘般质问的话语从谢皇后的嘴中说出来,虽然没有滔天大怒,可是听起来却让人后背发凉。
汤氏浑身颤了颤,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秦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举起长剑放于掌心:“皇后娘娘明鉴,今日苏家儿郎欺侮我女儿,微臣于悲愤之中将他斩杀,若皇后娘娘觉得此举不妥,大可拿着长剑一举要了我的命去。”
不愧是在战场上待过许久的男儿郎,就算是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也并无丝毫畏惧。
汤氏身体重重的晃了一下,面色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老爷,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何觉得有不妥?这正是我大宁男儿应当做的。”谢皇后的眼中令人看不清情绪。
“只是天不该万不该,将那歹人的鲜血洒于我谢府的门第。”
秦德紧皱眉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此事是微臣做事欠妥,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屋内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氛围,有谢皇后在此,就算是谢家的老夫人,如今也完全没有了掌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