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聪慧的丫头。”
谢逢辰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暂时住进了鄞州第一客栈中。
鄞州忽然出现神秘面具男,还包下了最昂贵的客栈,这个消息传到如今鄞州之主陈迎的耳中,立马派人前来查探面具男的身份。
可面具男身边只带了一男一女,未曾有车队跟在后面,所以不是货商,也不像是旅客,鄞州地势险要,最近这些年城内风起云涌太过凶险,正常人根本不会想要被牵扯进来。
陈迎担心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亲自前来客栈,准备会会谢逢辰。
住在天子一号房的谢逢辰得知这消息后,得逞地坏笑出声:“陈将军真是心直口快,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被发放到这鄞州来。”
“他……”秦昭对陈迎的情绪很奇怪。
她不知道陈迎到底有无背叛熙帝,若他背叛了,又怎么会被发落到鄞州来?
可若没背叛,眼睁睁看着属于熙帝的一切被平帝夺走,他怎可一点事情都不做。
谢逢辰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在陈迎踏入客栈大门时,他故作偶遇地开门下楼。
秦昭只能跟在他身后。
陈迎见到二人下楼,顿在原地。
他觉得面具男的身形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未曾想起在何处见过。
“这位公子,不知您到鄞州有何贵干?”陈迎带着防备,凝着谢逢辰低声问道。
“前来见故友!”谢逢辰淡淡回答,他在堂中落座后,侧身跟身边的秦昭吩咐了几句,秦昭微撅起小嘴闷闷地转身去点餐了。
陈迎自来熟地走到谢逢辰对面落座:“在下陈迎!”
“原来阁下是鄞州之主陈迎陈将军,真是失敬失敬。”说是失敬,可谢逢辰都未曾起身给陈迎见礼,只是虚抱了一下拳头。
陈迎见状,眉心微蹙。
作为商场老油条,他立马意识到面具男的身份不简单。
心里警觉更甚。
秦昭去点餐时,眼神是不是瞥向那边的谢逢辰。
“酒要最上乘的花雕,我家公子嘴刁得很,每一样菜都得是最新鲜的食材,鸡鸭得现杀,若被他吃出食材不新鲜,当心他发作!”
细细地叮嘱了一番后,秦昭回到谢逢辰身后。
“陈将军这是专程前来查探在下的底细?可在下不过只是个寻常百姓,想来鄞州见见故友,您为何如此防备?”谢逢辰好笑地看着陈迎这紧张的神色,故意坏笑着问道。
陈迎无奈:“如今鄞州不太平,本将军也是逼不得已。”
他说着,仔细跟谢逢辰解释道。
“不太平?”谢逢辰眼尾一挑,低笑着问:“如何个不太平法?这鄞州上下住着那么多从朝廷退下的老臣,又有皇后娘娘派人把手城门,照理说,鄞州应是这天下最为安稳的地方才对啊!”
谢逢辰这阴阳的本事,让秦昭甘拜下风。
陈迎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不敢妄议皇后,即便是心中已将这女人骂得狗血淋头。
见谢逢辰如此坦荡荡,陈迎没再怀疑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陈将军,您在此处多年,真的甘心被束缚在这个地方吗?”秦昭忽然低声问道。
陈迎脚下一顿。
他环视一周后,才看向秦昭,低笑道:“你又如何得知,本将军是被束缚在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