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知。”侍卫惶恐地摇摇头。
“给我吧。”
秦昭浅浅笑着,将小背篓接过来,清点了一下里面的药材。
一样未少。
看来,背篓落在了一个避得住风雨的地方,未曾让雨水将背篓中的药材给冲刷走。
她转眸看向谢逢辰:“小侯爷,多谢你昨晚前来相救,但我还得参加考核,所以得独自一人去寻找剩下的草药,待我寻到所有草药之后,会自行下山!”
她说着,转身便走。
“诶,你……”水谦西被她这胆大的行为给吓到,“侯爷,她脚上有伤,若遇到危险……”
“前去跟着。”
谢逢辰早已经头疼难耐,不可能跟得上去。
扶着一旁的树干,谢逢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药瓶。
取出一个药塞进嘴中……
水谦西见状,招来两个侍卫,“将小侯爷安稳送下山,山上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是!”侍卫齐齐应声,上前扶住谢逢辰的手臂
却被谢逢辰一把甩开!
“本侯自己会走。”他也只是病发之时才会显得虚弱。
待到药效发作,头疼便消退下去,面色变得好看些许。
他远远看着秦昭的背影,眼底藏着些许猩红之色,对不能亲自前去保全秦昭之事,心中尚有不甘。
水谦西追上秦昭,见她此刻的模样忽然笑着问:“二姑娘,你真不在意侯爷的婚约吗?若他最后非得要娶沈家那姑娘,你要进门就只能是妾室。”
“若他娶了沈舞,我为何还要嫁他?”秦昭淡淡地瞥着水谦西:“侯爷会是被人左右之人吗?”
“自然不是。”
水谦西在战场上和谢逢辰相识,对谢逢辰的狠辣早已经了解透彻,此次若不是皇后亲自下旨,他必会推脱这婚事,不过,如今也还有回转的余地,毕竟婚事才有了八字那一点。
来来转转变成一个无字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回京后,他像是变了一人,若不是能瞧见他眼底的那些情绪,我都要觉得是不是有人变做了他。”水谦西感慨地说着:“太仁慈了。”
“嗯?”秦昭好奇地问道:“侯爷真正的模样是什么样子?”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秦昭觉得,她对谢逢辰的了解都太少。
所以,到现在她都还未想透为何前世谢逢辰会在最后那一刻愿意豁出性命护着自己。
水谦西笑出声来:“你是想知道他在战场上是如何对待敌人的吗?二姑娘芊芊少女,若知晓那些手段怕是要被小侯爷吓到。”
他表示,自己可担不起疏远二人的罪责。
“水公子多虑了,我经历的比你想象中多得多,这点事还吓不到我,而且,我爹爹也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领,他曾跟我说过战场之事,我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淡然地说完,眯着眸子故意朝着水谦西笑了笑:“所以,你万不必担心这么多,直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