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眯眸一笑:“倒是你,为何还未回京?”
“已有人将考核结果送回京中,我预备留在青州多住些日子。”谢逢辰扶着她手臂走到桌前坐下,这桌椅的摆放位置十分巧妙,能让她二人看到台下拍卖的场景。
秦昭嗅到好酒的香气,心里未免痒痒,伸手去拿酒壶,准备给自己倒杯酒。
却被谢逢辰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
“啊!”
秦昭皱眉看着谢逢辰:“干嘛?”
“浑身是伤还敢喝酒?不想好了?”谢逢辰蹙着眉头呵斥着:“不许喝。”
“侯爷,您不也……”秦昭想说他的隐疾,但又觉得,他的头疼病是他心里面不能触及的伤痛,只能咬着牙闭上嘴巴,没好气地瞪着这家伙:“您最好也听我一句劝,少喝酒。”
“好。”
谢逢辰神色温柔地点点头,立马让人将桌上的酒壶给撤走了。
秦昭:“……”
未免太听话。
她不好再多言什么,只能看向楼下大堂。
“你这一招,将全青州各府的命脉都握在了手中,听说,家底厚的这次准备花上万两银子购买炭火。”谢逢辰淡笑着感慨着,对秦昭这一招十分佩服。
“上万两?我购入这些炭火才花了几千两银子,若能倒卖这么高的价格,明年定会有人有样学样,提前买走炭火。”
秦昭哼笑,“等到那时,各府之人必然也会学聪明,准备倒卖之人会将炭火亏损在手中。”
“明年……”谢逢辰单手撑着桌面,侧眸笑着看着秦昭:“明年你已不在这青州小城,而是去了京城,青州发生何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侯爷说得对。”
秦昭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谢逢辰的眼神从她的面上一点点移到了她手臂上。
那一晚在洞内,他看到的胎记形状十分特别,想到谢皇后之前的叮嘱,谢逢辰心跳渐渐加速。
撑着桌面的手放下,捏住了桌面上的筷子。
玉制的筷子几乎要被他捏碎掉。
“侯爷,您怎么了?”秦昭察觉到谢逢辰的气息不对,还以为他身子不适,担心地将手搭上他的手臂,担忧地问道。
谢逢辰浑身一颤,再看着秦昭时,眼神微微有些闪烁:“无碍,只是忽然担心,二姑娘进怀真书院后,定会光芒四射,京中的世家公子们也会将视线落在二姑娘身上,二姑娘到时不只还能不能记着我二人在青州这段交情。”
“当然不会忘。”
秦昭目光炯炯地看着谢逢辰,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在小侯爷眼中,我便是如此薄情之人吗?”
“只是……”谢逢辰眼神微微暗淡:“京中能人辈出,在下出身不算很好,再加之万一有人从中挑唆,能让我二人起隔阂也很正常。”
“就算有人挑唆,我也不会相信。”
秦昭抬手落在他手背上,轻轻握住。
她手心虽然微凉,却在两人握住之后,渐渐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