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淡淡一笑，此刻倒是更有大家闺秀的娴静模样，她眼底带着些许笑意，看着沈舞时，嘴角轻轻一扯：“况且，陛下在指婚时，并不知道沈姑娘的习性，若知道了，必然会后悔。”

“那丫头洗坏了本小姐一件很重要的衣服，难道，做主子的还不能惩罚自己的丫鬟了吗？”

沈舞不服气地指着那丫鬟：“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如此，之前本小姐在这书院中受尽了嘲笑，她怕不是觉得本小姐以后翻不了身了，所以，做些这种事儿，准备从本小姐的身边远走高飞！”

“奴婢没有，小姐，您误会奴婢了，奴婢是被冻着了，才会一时间手下的力气控制不住……”丫鬟连连给沈舞磕头：“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姑娘，您就饶了她吧，看她在雪地里跪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再继续下去，可能真的要没命了！”

欧阳若蹙着眉头仔细地提醒道。

沈舞也察觉到了丫鬟的不对劲。

虽然心中还有不满，最后也只能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好了好了！不过只是惩罚一个小丫鬟而已，却被这样训斥了，以后本小姐便不训人了！”

沈舞说完，再度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

欧阳若碰了一鼻子灰，她皱着眉头抬起手在鼻前挥了挥，再看向那地上的丫鬟，朝着自己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去将那丫鬟扶起来后，欧阳若低声道：“你在给主子做事儿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万不能再出现这样的错处，下一次，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多谢欧阳姑娘，多谢……”

丫鬟满脸泪水地给欧阳若道了谢后，才起身怯懦地朝着沈舞的房间走去。

秦昭在自己的窗前，将这一幕全数都看在了眼里。

“还以为，沈姑娘会给欧阳姑娘几分薄面，如今看来，这沈姑娘如今怕是将所有人都当成了自己的敌人。”紫苏蹙着眉头有些诧异地感慨着。

“她如此，也是因为那日被帝姬羞辱，没人站出来帮她说话的原因，若是我，大概也会如此想。”秦昭淡淡说着，眼底有些讥讽之色：“如此也好，让他们去鹬蚌相争！”

“我们家小姐，就坐收渔翁之利！”

水梅给秦昭捏了捏肩膀，笑着说道。

主仆三人相视一笑。

已经快要入春，可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院中的积雪已经很厚了，秦昭觉得寒气太重，关上窗户走到烤炉之前。

“对了，这京中破云阁是在哪个位置来着？”秦昭忽然有些好奇地看向紫苏问道。

紫苏也不知。

这几日都是跟在秦昭的身边，根本未曾单独行动过，所以，这些事情她也不太了解。

“破云阁这种地方，定会在京中十分出门，走到街上随意地问个人大概能够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