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也知晓此事,她心里虽有些烦闷,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觉得怀质如此,只会让谢逢辰越发地厌恶她。
宫中,怀质帝姬所住的骄阳殿中。
她坐在床榻上,看着站在屋中的谢逢辰,眼眸中有些委屈之色:“谢逢辰,你是怪本宫害死了你的未婚妻吗?本宫如若不让她们去历练,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公主您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谢逢辰淡淡说着,他眼底有藏不住的不耐:“公主如今气色瞧着已经好转了很多,看来,不需要让下官再在此处继续侍奉,下官能否请旨出宫?”
“你就如此不想和本宫多待吗?”怀质下床,走到他的跟前,她面上满是惨白,不服气地瞪着谢逢辰:“沈舞那个贱丫头到底有哪里好?你难道,真的对她动心了吗?”
“斯人已逝,殿下,下官不想对她多加评价,希望您也可以注意一下言辞。”
谢逢辰冷冷地迎上怀质的眼神,他微微后退了一步:“殿下如若不这么偏执,从另一个角度去想问题,或许,一切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给怀质抱了抱拳,便直接转身离开。
“谢逢辰,你站住!”怀质想追出去,可她未穿鞋,又只穿了一件中衣,作为公主如此出去成何体统,宫女们赶紧上前去,将她给拦住了。
“殿下,您大病初愈,如今春日寒气还很重,若这样出去,再招惹了寒气可能又得再多躺几日了!”小太监跪在她的面前,皱着眉头很激动地劝她。
可怀质却眼底含着泪水,缓缓地说道:“如若多躺几日,可以让他留在这骄阳殿中陪着本宫,那本宫宁可旧病不起!”
“殿下……”宫人们被这话给惊呆了。
小太监连忙起身,提醒她不要如此乱说话,实在是不吉利。
将其连哄带骗地哄上床,又让她喝了半碗药,才让公主睡下。
谢逢辰已经去跟谢皇后请旨,准备出宫。
“怀质恢复得如何?”谢皇后看着他此刻的面色,皱着眉淡淡地问道。
“皇后大可放心,公主的情况尚好,如今已经恢复了气力和气血,况且,骄阳殿中宫人众多,臣在那里其实半点忙都帮不上,臣这几日未曾好好地梳洗过,想要回府好好地收拾一下!”
谢逢辰想出宫的意愿已经无比坚定:“况且,臣如今是怀真书院的夫子,这几日未曾去书院给她们上课,已经落下了很多的课业!”
“逢辰,怀质还是个孩子,处理事情上或许没有那么成熟,你不要和她计较太多!”
谢皇后蹙着眉头认真地跟谢逢辰叮嘱道。
“我明白!”
谢逢辰认命地缓缓点头,再看着谢皇后无奈地笑了笑:“臣再怎么说,也是公主的表哥,绝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和公主计较太多,但也希望公主可以理解臣。”
“本宫会劝她,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先出宫去吧!”
“多谢娘娘。”
谢逢辰给皇后见了礼后转身离去。
他走出皇后的寝殿时,仰起头看着春日的天色,那温暖的阳光却似乎照不到他的心里面去,让他浑身寒凉不已。
怀质公主的病,小半个月后,总算康复。
但谢皇后为了让她能够将身体养好点,不许她离开皇宫,怀真书院暂时交给谢逢辰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