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贴在谢逢辰的额上,想试试看他的体温。
可小手却被谢逢辰拽在手心,将她一把拉到怀中轻轻地抱住了。
“你干嘛?”
秦昭微微挣扎了一下,再仰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这男人:“就算身体不适,也要想着这些……”
“你可知,我昨日去了何处?”谢逢辰却是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疲倦。
“嗯?”
谢逢辰的话,让秦昭打消了方才的念头,再仰起头疑惑地看着这男人:“你去了何处?”
“谢家。昨日初一,按照规矩,我该回去给谢家主母请安,每次去了谢家,我都要去到我娘亲的衣冠冢面前和她说说话。”
谢逢辰声线十分低哑,看得出来,他现在无比难受。
秦昭听着他的心跳声,越发心疼。
她知晓他的心态。
明明极其恨谢家之人,表面上却还要和谢家重修旧好藕断丝连。
偏偏那谢礼春还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昨日那么大的雨,难怪你会风寒。”秦昭想要给他试试脉象:“我想知晓你现在身体的具体情况。”
“无非只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大概要卧床半月有余……”谢逢辰乖乖地将手腕递到她的跟前,“不信,你可以查看一下!”
秦昭试了一下他的脉象,皱着眉仰起头疑惑地看着这男人:“何至于半月,明明不怎么……”
话还没完,她忽然明白了秦昭话里的意思。
仰起头看着他:“这半月,你准备做什么?”
“有些需要亲自去办的事情,到时会有人在府上装成是我,你这半月便不要来侯府,若是遇到麻烦,就算有谦西在,我也会十分不安。”
谢逢辰认真地叮嘱道。
到此刻,秦昭才明白,原来,从淋雨那一刻起,这男人的心里面就已经开始筹谋。
难怪,会如此淡然。
她眼圈发红,瞪着这家伙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为何不让水公子报个平安?一整日,我都惴惴不安,一直在担心你……”
她揉了揉鼻子,无奈道:“还差点露出了马脚。”
“抱歉。”
谢逢辰揉揉她的面颊安抚了一下:“事出突然,我一时间也没有顾及到这么多,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是生气,是有点失望。”秦昭叹气,“不过,也无妨,身在你这个位置,谨慎些也好。”
她推开谢逢辰的手臂,起身来:“你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情,若侯府有什么异常情况,我会帮你处理。”
不过……
秦昭忽然想到一人。
“若怀质要来探望你,你的人能够顺利应付吗?”
“怀质近日应当没有什么心思落在我的身上,她自顾不暇。”谢逢辰嘲讽地笑了笑:“找不到那头老虎,她现在定是非常心慌,若是被人察觉到老虎是专人饲养,一点点查,定会找到老虎属于她的蛛丝马迹,沈家一旦发难,即便是平帝也不好再偏心,定会让她付出些代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