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不肯离开。
在外面一直等到管家出来,起身上前去,着急地问道:“他如何了?”
“公主,主上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就算御医前来,也无法缓解,主上本就在战场上受了很多伤,身体比一般人虚弱许多,也留下了不少病根,只能慢慢休养。”
管家满脸哀求地看着怀质:“所以,您便别在此处添乱了,主上心中顾及着您,怎么能安然养病。”
怀质眼角有泪水滑落。
她心中带着些许悲愤。
明明是想帮他,如今却被当成拖累。
别说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只是个普通姑娘,怕是也会觉得无比失落。
怀质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侯府的,上马车后,她靠在软垫上,想着谢逢辰方才的模样,无比心疼,可又做不了什么。
那些话,像是一根根针,狠狠地扎在了怀质的心上。
“公主,您别如此,侯爷定也不想说这种话,侯爷现在也很难受。”宫女见她如此伤心难过,赶紧低声安抚着她。
怀质擦掉眼角的泪水,再吸了一口气,看向宫女:“他最近对本宫越发地不耐烦了,难道,是因为沈舞的死?”
“奴婢倒觉得,或许侯爷身边有了一个女子出现,才会让他想要和公主划清界限。”
宫女低声提醒着。
这话,让怀质面色一僵。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再蹙着眉头看着宫女:“你这话何意?”
“公主,不如,您好好查查这书院有没有哪个女学生和侯爷走得很近……”宫女神秘地说着,“若有的话,此事定和这个女子有脱不了的干系!”
“你说的对。”
怀质擦掉眼角的眼泪,仔细想想,便准备去书院看看。
若有人敢和她抢谢逢辰,她便要这人的下场和沈舞一模一样!
怀真书院。
秦昭昨夜一晚未睡,刚回到碧水院,便收拾齐整准备去教房。
她努力地给自己醒了神,可眼圈下的青灰还是暴露出她昨夜没能休息好的现实。
“二姐姐,你昨夜这么早就歇息了,为何还如此疲惫?”沈恬见她如此,满脸好奇地低声问道。
“未曾睡好……”秦昭淡淡解释着:“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我本就比较敏感。”
“原来如此。”
沈恬面上露出些许心疼:“让人备点安神汤,入睡前喝下或许会好很多。”
“再说吧。”
秦昭淡淡说着,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心里却想着谢逢辰的事儿,他到底是要去何处,办何事……
若真遇到了什么危险,他能否顺利逃离。
“秦二姑娘。”
夫子看着秦昭出神的模样,实在难以忍受,便低声开口:“你能起身回答一下方才老夫的问题吗?”
秦昭楞了一下,站起身来看着夫子,疑惑道:“什么问题?”
夫子气愤地磨了磨牙,凝着她问道:“你方才在想何事?在课业上能如此不认真,是否是因为二姑娘觉得,已经不需要老夫的教学了?”
“不是。”秦昭缓缓摇头,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出了很久的神,不然,夫子也不会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