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院的大夫有他们应做的事情,臣是外臣,不能开了这个先例。”谢逢辰淡淡地解释着。
他语气里有十分明显的疏离,但显然,怀质直接忽视了。
她踮起脚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明显的药味,怀质有些心疼:“既然还未痊愈,便在府上多休养几日,这怀真书院缺了你也能运转。”
“帝姬大人教训得是,不过,臣觉得在府上实在闷得很,倒不宜养病,出来走动透透气,或许能让在下的病好的快些!”谢逢辰浅浅一笑,偏头瞥了秦昭一眼,便准备离开。
可怀质也看向了秦昭,她蹙着眉头疑惑地问:“你二人方才在说什么?本宫还从未见过你和女学生走得如此近,看来,你对这位秦二姑娘有些特别呢!”
“帝姬大人误会了,我不过只是有几处不懂前来询问小侯爷,和小侯爷走得并不近,侯爷对我们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秦昭连忙解释道。
“是吗?”怀质扯了扯唇角,再回眸看着谢逢辰:“你又是如何想的?”
“这书院中,汇集了各地的千金小姐,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美貌,臣每日也要看花眼,真要说对谁最特别,还真是挑不出来。”谢逢辰有气无力地说着,他忽然抬起手掩住口鼻有些难受地轻咳了几声。
怀质见状,舍不得再追问,拉着他的手臂,带着他去自己的院中歇息了。
二人走后,秦昭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位帝姬大人的独占欲实在太强,能杀一个沈舞,便会再算计她,秦昭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小心为上。
“你觉得,那秦二姑娘如何?”在回院子的路上,怀质忽然带着些许打趣看向谢逢辰:“我倒对她印象不错,觉得和她好像挺有眼缘。”
谢逢辰眉心微微一颤,“能让帝姬大人另眼相待,也是秦二姑娘的福分。”
“不过,她却有些不识好歹!”怀质紧了紧牙关,有些生气地说道:“本宫对她这么好,她却不将本宫放在心里,平日里对待本宫也是客客气气,一点没交心。”
“您是公主,她定是惧于您的身份,若是稍微失了分寸,便是犯了规矩,万一受罚那就得不偿失了!帝姬大人若是真对她有好感,倒不如和她保持距离,如此才是真对她好!”
谢逢辰苦口婆心地跟怀质分析着,却不想,怀质的眼神在此刻忽然变得有些冷了。
她忽然轻笑出声:“你还说对她不特别,若是换个姑娘,你还能如此仔细地叮嘱本宫吗?”
谢逢辰被她问得愣住。
怀质极其聪慧,在宫中时,也学会了看帝后的脸色,所以,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确定了谢逢辰的心思后,怀质的面色沉了沉,但还是露出了些许笑意:“她从选拔时就一枝独秀,你能对她另眼相待也很正常,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她将谢逢辰带到客房中,让他在榻上歇息。
谢逢辰却带着些许担心看着她:“公主,您准备作何?就因为我对她的欣赏,又准备出手伤人吗?”
“又?”怀质听到他这话,面色瞬间苍白,随即带着些许怒意瞪着谢逢辰质问道:“你这话何意?”
“公主心知肚明,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在下挑明!”谢逢辰淡淡说着,再看着怀质时,眼神中泛起些许笑意:“若公主实在不明,在下也可以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