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承认他的功勋,承认他如今的侯位,答应让他母亲入陵,却只是放入了衣冠,根本不告诉他母亲的尸体在何处……”
水谦西无奈地说着,“若换做我,谢家满门大概早已经没了命,可他还能死死忍受着,他怕谢家人恼羞成怒,对他母亲的尸体进行凌辱,而且,他体内的毒……”
也是谢家下的。
水谦西垂着眼帘盖住了眼眸中的情绪。
“他能容忍,便是能成大事的性格。”
秦昭夸赞着。
她仔细想想,再问水谦西:“你为何会对他如此忠心?看你这架势,大概是连命都可以为了他豁出去。”
“人生几何,能得一知己是很幸运之事,而且,侯爷值得!”水谦西浅笑着说道:“我相信,侯爷也会愿意为我豁出命……”
秦昭被这话震到了。
仔细想想,话中也有几分道理。
她勾着唇瓣笑了笑:“他能有你这样的好友,是他的幸运。”
施了针后,水谦西的面色总算好多了。
“我便知道,直接来找你是最明智的选择!”水谦西揉揉心口,带着些许难受缓缓地说着。
“这个药你拿去内服。”秦昭递给他一个药瓶:“这是活气血的药物。”
“多谢。”
水谦西给秦昭道谢后,担心会有人发现她屋中有男子,便很快离开了。
秦昭如今没了去花楼的心思。
她准备去看看谢逢辰。
到侯府时,她远远地看到侯府上下灯火通明。
以往这时候过来,侯府大多地方都已经熄灯了,这幅景象倒是少见,她从院墙上一路来到了谢逢辰的院落中。
谢逢辰并不在屋内。
她心里有些奇怪,这时候他在做什么?
又偷偷地去了前院。
那大厅中坐着一个老者。
“今日闯入谢家主宅的人不是你派去的还会有谁?”那老者掷地有声地看着谢逢辰:“老夫早已说过,你娘的尸体已经不知去向,你为何就是不信?”
“不是我不信。”谢逢辰面上满是淡然,他看着那老者:“而是你们做出的种种行径让我没办法相信。”
“你……”
老者被谢逢辰此话气得不行:“难道,你连皇后娘娘的话都信不过嘛?”
“娘娘又如何?她嫁入皇家多年,对谢家之事难道还能十分了解?还是说,她嫁入皇家后还在左右谢家之事?”谢逢辰长眸微微一眯,眼底带着些许危险,看着面前的老者:“若父亲认可我这样的话,那我倒会信了皇后娘娘的话!”
谢父怎可认可。
若皇后在宫中还对谢家之事十分了解,那便是承认她和宫外一直互通消息,这是宫内的大忌讳。
“你便如此坚持自己的怀疑吧,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谓的怀疑其实只是一场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