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怀质的语气不是很好,大有秦昭此刻是在装病骗人的气势。
“是。”
大夫战战兢兢地走到床沿,试了一下秦昭的脉象,他眉心微微一蹙:“姑娘的脉象不算平稳,再加上暑气过重,所以才会沉睡不醒,就算醒了,也需要好好地调理一番,才能康复!”
“真的?”怀质眼底有些怀疑:“她以往身体一向不错,怎么可能会晒会儿太阳就变成如此模样?”
“回禀帝姬大人,这几日京中的暑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盛,别说是这位姑娘,就是一个男儿上街去走上一圈,也会中暑气在屋中躺上好几日。”大夫连忙认真地跟怀质解释着:“所以,这位姑娘没有装晕倒。”
他再看看秦昭身上的伤口:“这些伤虽然看着不是很深,但是却十分密集,若是不好好处理,在这样的夏日,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好了!”
怀质打断了大夫的话,再看向秦昭。
“此事,是本宫的疏忽,不过,本宫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想让她的骑射成绩能够稳定住,她可是书院最有天分的学生,本宫会想让她变得跟好,难道也有错吗?”
谢逢辰被怀质的话逗乐了。
“您没错。”他抱着拳给怀质见了礼:“如今既然知晓她的情况,您是否也能安心地离开了?”
“本宫可以走,但你也得走,人家现在有丫鬟照顾,你一个未婚男子在此处算什么?万一传出一些谣言来,你如何跟秦将军交代?”怀质蹙着眉头说着,拉着他的手臂,生拉硬拽地将他拉出了碧水院。
其实,谢逢辰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
他也知晓,自己继续留在这院中已无意义。
从碧水院出去后,谢逢辰将怀质的手臂一把离开。
再冷冷地看着她:“今日之事,在下希望,再不会发生!”
“放心,本宫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第二次。”怀质微微傲娇地扬起了下颚:“你也不必担心这么多。”
“好了!”
谢逢辰不想再多言什么:“在下还有课业,先去教房了,您自便!”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怀质面色越发难看。
今日本想给秦昭一个极大的下马威,没想到,却演变成这样,还让她亲眼看到,谢逢辰如何呵护那个贱人……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昭到傍晚时才醒过来。
屋中不只是紫苏一人,还有沈恬。
“我便知道,帝姬将她请去教练场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原来,是在此处等着呢!二姐姐今日肯定受了很多的苦!”沈恬越说越觉得生气,还带着哭腔。
秦昭听到此话,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坐起身。
“倒也不算是受苦,只是觉得很热,最后是热到没了知觉,才从马上摔下!”她沙哑着声音有些无奈地说道。
她摸了摸额头,绷带的触感,让她眉心微微一皱。
“二姐姐,你可算醒了,你可知你睡了多久?”沈恬赶紧拉住她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