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眼底闪过些许失落。
“没见着在下,二姑娘就这么失落吗?”水谦西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秦昭震惊地仰头:“你何时进来的?”
“这几日外面热得很,跟着你我都呆在这种最凉爽的地方!”水谦西叹气:“昨日你被怀质体罚,我本想做点什么帮你解围,谁知道,侯爷来的那么快,让我没了表现的机会!”
他的话,让秦昭没忍住笑意。
“你可别这么说,你能在暗处护着我的安危,已是我的荣幸,若因为露面而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我才是真的十分歉疚!”秦昭弱弱地说着,她走到桌前坐下,“今日房中没有热茶,希望水公子不要介意!”
“你为何要忍耐?”
水谦西落在她的跟前,蹙着眉头看着她:“若你直接说出你的身份,明面上,怀质不可能敢这么为难你,她还得事事都把你护着,如此,她这位贤良淑德的帝姬大人才能继续得到百姓们的爱戴!”
“我没忍耐啊……”秦昭淡淡一笑:“我不过是想看看,怀质还能使出什么样的计谋,由此可见,她大概也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你……”水谦西觉得,若自己是小侯爷,听到这一席话,怕是要被眼前这个女子给气死。
用自己的安危去试探怀质的深浅。
怀质也配!
“我还好。”秦昭知道他在想什么:“此事如今全书院的人都知晓了,想必,很快也会传出去,怀质帝姬的名声定也会因为这件事儿备受折损!”
“是如此,今日侯爷要入宫,他定会将书院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帝后!”
水谦西已经想象得到,平帝和谢皇后知晓自己女儿的愚蠢作为后,会是什么样的神色。
“那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秦昭浅浅扯了扯唇:“我身上的伤势也没多少大碍,养几日后,便能够恢复如常。”
她抬起手,看看手背上的晒伤痕迹。
抹了药后,如今已经好转了一些。
皇宫,御书房内。
平帝听了谢逢辰对书院的汇报后,冷冷地拧着眉:“哪一个女学生昨日被怀质单独操练热昏迷了?”
“青州秦家的二女儿,也就是淑妃娘娘的亲妹,秦昭秦姑娘。”谢逢辰淡然地将秦昭的身份说了出来。
平帝脑海中立马闪现出,皇后生辰那个晚上,和淑妃坐在一起那个姑娘。
那张脸,那气质……
平帝的面色微微黑沉:“她如今怎么样了?”
“还在院中养伤,除却从马上摔下去的摔伤,体内还有热气没能散出来,最主要的是,晒伤也很严重,若是不好好地养着,可能会留下许多疤痕!”
谢逢辰面色沉沉,缓缓地如此说完后,他朝着平帝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安抚她?”
“让太医前去诊治,再让人送些珍贵的补品去,对了,让内务府挑选一些好看的金玉送去,算是皇室对其的安抚。”平帝如今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将所有的好东西尽数送去。
“是!”谢逢辰抱着拳拜别了皇帝。
他垂首时,眼底有藏不住的腹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