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砍下我的头颅吗?”
秦昭直直地看着这男人,低声问。
“暂时下不了手。”云启浅浅一笑:“不过,如若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或许,我能下得了手。”
“我做了什么?”秦昭有些疑惑:“我如今做的都是我想要查探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就算知道莲花楼是害死我父皇母后的凶手,但我也知道,你们是被谢皇后指使,所以,我真正恨的人是谢皇后,而不是你们。”
淡淡地说完后,秦昭扯着唇瓣笑了笑:“若你真的想杀我,随意想个理由便能够动手,何至于如此拐弯抹角呢。”
说完,秦昭直接背对着云启。
看着她这动作,云启的眸色沉沉,在心里暗自问道,真的有那么信任吗?
“你就不怕我真的动手?”他沙哑着声音缓缓问道。
“若你想动手,以你的能力,方才就不会出现气息让我察觉,早就一击致命了!”秦昭打了一个呵欠,疲倦地摆摆手:“你要动手便快一些,我好困啊,没什么精力和你继续说下去了。”
云启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在心里面劝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如今到了这个局面,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蹙着眉头转身从这屋内离开。
听到云启离开,秦昭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虽然把话说得很绝,但她心里面其实非常紧张,整个人都紧绷着防备云启真的动手。
若仔细看,她的额上已经有了很多冷汗。
抬手擦掉了汗水后,秦昭看着屋顶,一整夜都未曾睡过去。
翌日一早,她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谢逢辰的跟前时,谢逢辰微蹙着眉头问:“你这是怎么了?”
“昨晚脑子里思绪太多,所以未休息好。”秦昭捏着眉头难受地打了个呵欠:“不过你放心,我感觉还好。”
“真的还好吗?”谢逢辰担心她的身体:“要不现在再去休息一下?”
“没必要,我今天想去拜访一下上次给我看诊的大夫。”秦昭端着稀粥喝了一口,再看向坐在对面的谢逢辰:“小侯爷,如此粗茶淡饭,你能吃得了吗?”
她话里面的讽刺让谢逢辰直接笑出声来:“放心,我没有那么矜贵,当初在边关时,我和谦西曾靠着吃雪在毫无人迹的地方度过三天三夜,最后成功找到了敌方放置粮草的地方,一把火将其烧了,断了他们的后路。”
“三天三夜?”
秦昭忽然心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那三天的。
她懊恼方才的话:“你不要将我刚刚的话放在心里。”
“不会。”谢逢辰淡然地说着,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水,又夹起炒鸡蛋:“你这丫头的厨艺不错,若不是带着她,我们这一路怕是要每天都去饭馆。”
“我在秦家时,周氏一直克扣我的吃穿用度,经常送来的饭菜是冷的,需要靠着紫苏这厨艺来养活望月阁一整个院子的人。”
秦昭赞赏地看向紫苏:“我想,她的厨艺大概是那时候练就的。”
“看来,这方面需要天赋。”谢逢辰故意带着些许打趣的味道说道。
秦昭咬着勺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早饭后,两人换了一身装束出门,谢逢辰还戴上了面具。
水谦西也在一行,上次是他去请的大夫,所以知晓大夫的药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