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谢礼春和镇北侯是同父异母,至少也应该有几分相似之处,但除却眉宇之间以外,两人的行径真的是天差地别。
让人完全没办法看出,这二人是亲兄弟。
“锦儿姑娘,在下已经期盼多日,总算可以和你如此单独相处了!”谢礼春激动地走上前,立马想要去握住锦儿的手。
锦儿连忙避开,随即,带着些尴尬的笑意扯了扯唇角:“您对锦儿的一番心意,锦儿都看在眼里呢!”
她让谢礼春先坐下:“我让人准备了本楼最好的桃花酿,这可是当初我亲自埋在后花园中的酒,您今夜一定要好好地尝尝!”
她拿起酒壶,给谢礼春倒了一杯。
谢礼春现在沉迷在温柔乡中,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为什么锦儿会突然想要陪着自己喝酒这件事。
他端起酒杯来,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色眯眯的眼神一直在锦儿的面上。
“都说,你是卖艺不卖身,那如今,你岂不是还是……”谢礼春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着。
这样的眼神让锦儿十分恶心,不过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她扯了扯唇笑道:“谁说的?那不过是另外的价格而已,而且,若是客人们花高价买下我的时辰,只是喝上几杯酒说上几句话就结束,客人们也会觉得十分不值得!”
这话一出,谢礼春的眼神中瞬间有了失落。
男人都是一副德行。
意识到这一点的锦儿淡淡哼笑。
她又给谢礼春倒了一杯酒:“若谢公子会嫌弃也很正常,不过,花楼的女子,又能有多少可以保持清白之身呢。”
“也是,你们都是苦命的姑娘。”谢礼春立马心疼地说道。
他朝着锦儿伸出手,准备抚摸锦儿的面颊,这时,锦儿偏头给谢礼春夹了一筷子的香酥鱼:“您尝尝这个,我特意让人备的酒菜,今夜本是要陪着最大方的客人,但我特意将时间留给您了……”
“真好吃。”谢礼春吃着那鱼肉,越来越觉得自己轻飘飘的。
看到这不争气的模样,水谦西在一旁无语地摇了摇头。
谢礼春被灌了大半壶酒后,整个人开始醉醺醺,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变大了。
最后,他趴在了桌上,直接昏睡过去。
水谦西暂时不敢多言什么,他走上前去,摸了一下谢礼春的经脉,确定他已经昏睡过去后,才看向锦儿,抱着拳道谢:“今夜,您帮了公主一个大忙,日后公主回京,定会好好谢姑娘!”
“若只是口头的谢谢,就不必多言了!”锦儿淡淡扯唇:“我还是希望有实质性的谢意。”
“姑娘放心,实质性的谢谢肯定也会有的!”水谦西一把将这谢公子拽起来,扛在肩膀上,直接从窗户离开。
他将谢礼春悄无声息的带回了谢家。
让他在床上睡着。
他在房梁上坐了一整晚,等到有人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谢礼春时,他才微微动了动身体。
“少爷昨夜何时回来的?”那打扫的小丫鬟满是不解地问道。
床上并没有任何动静。
丫鬟微微走过去……
当她看到谢礼春的身体时,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身朝着屋外跑去:“侯爷侯爷,少爷出事了!”
老侯爷赶过来时,谢礼春的呼吸轻得很,再加上泛紫色的面色,谢侯爷脚下一软,差点被吓得跌坐在地。
“还不请大夫来看看,少爷是何时变成这样的?”谢侯爷回眸狠狠地瞪着那丫鬟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