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玉冲长袍抬了抬下巴,“割袍断义!”
“啊?”莫顿奕昊惊呼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你割不割?”齐心玉鄙夷道,“你不割我割!割了这个袍子,就代表咱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形同陌路,再无关系!”
“别啊!我不干!”
莫顿奕昊的脑袋顿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齐心玉冷哼一声,“你不割我割!从今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说着,她举起匕首照着长袍割了上去。
“呼啦”
莫顿奕昊一把将长袍拽了下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全然没有了刚才对曼陀依的气势:
“我不干!你是我的王妃,想跟我割袍断义?不可能!”
齐心玉举着匕首扑过去,“放下!你给我放下!”
“我不!”莫顿奕昊跟个孩童般耍赖,抱着长袍就跑,“不能割!我还要娶你做王妃呢!”
齐心玉绕着屋子追他,气的大叫,“你耍赖!放下,你给我放下!”
莫顿奕昊将手里的长袍团成一个团,藏在身后,一脸无赖的看着她:
“我大漠的男人说到做到……就不放!”
齐心玉顿住脚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好,不放是吧!别以为我没有办法了!”
她气鼓鼓的走到床前,噌的一下掀起了床上的褥子,抬手就要割:
“割不了袍,那就割席断交!反正本姑娘不受这个窝囊气!”
“不要!”
莫顿奕昊哀嚎一声,扔了手里的长袍就扑了过来,张开双臂趴在褥子上,“心玉,我错了!我错了……”
齐心玉没处下刀,气的直推他,“让开!喂,你好歹是个王子!不要这么死皮赖脸好不好!”
莫顿奕昊一顿摇头,“不好!你还是公主呢,还割袍断义这么幼稚!”
齐心玉抿了抿唇,绷着的脸蛋儿差点被他气笑。
看她不说话,莫顿奕昊赶紧起身,握住她的手讪讪的哀求:
“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生气了,好不好?”
齐心玉恨恨的缩回手,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儿:
“不行!你护着你的母妃无可厚非,可我一肚子的委屈找谁说?
莫顿,知道我手臂上这条伤口是怎么来的吗?曼陀依要打你的母妃,是我护着她,才让她的脸没有毁容!
我这么护着她,她是怎么对我的?为了讨好曼陀依,给了我一巴掌!
告诉你,本姑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莫顿奕昊眸中闪过一抹心疼,连忙拉过她的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
“心玉,我代母妃向你赔罪,她被大妃欺负的怕了,一向都是那样胆小弱懦。
她是我的母妃,我实在不能看着她……心玉,你想要出气就打我吧,你怎么打我,我都愿意!”
齐心玉不屑的哼了一声,“莫顿,我这个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人家打了我,还不准我还手,这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则。
何况她不是第一次打我了,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也不能就此罢休!”
有仇必报也算是优点?
莫顿奕昊满脸黑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下,“心玉,再给母妃一次机会,这次……就用别的办法赔罪,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