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我记得也就比上一份合同里高了百分之二。”

“秦先生，我们是经过……”

两方的对话终止于一通电话，负责来接洽的工作人员谦然地看了一眼秦秋，而后起身出了会议去接听。

人出去了，秦秋才嗤笑一声：“什么东西，吃相真难看，只提百分之二，跟我们有多想来这里似的，一开始还说不畏舆论什么的，结果一通电话说解约，现在就给一点甜头就想要我们乖乖回来。”

孟朝歌抬眼看向门外正在打电话地工作人员，淡淡道：“会谈崩。”

秦秋诧异：“不接受我们的条件？”

“呵，不是。”孟朝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有外物干扰，我们白跑了一趟。他们或许会直接拿出之前我们没来得及签下的解约合同，让我签。”

“什么！”秦秋瞪大眼睛，“他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们——”

他神色难看起来，“所以这是又临时变卦了？”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返了回来，这一次他脸上为难的表情又和之前跟秦秋商谈条件时不一样了，他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了一份新的文件，像是没有看见秦秋越来越黑的脸色。

秦秋看着新奉上来的合同上面的两个“解约”大字，咬牙切齿：“耍我们呢？”

“这……实在不好意思，投资方出现变动……实在抱歉……”

工作人员自知理亏，他低着头，将话说全：“为了避免让二位白跑一趟，所以二位可以先把之前没签的解约合同签一下，这次是我们先违约在先，所以赔偿金我们会准备好的。”

秦秋拉着孟朝歌快步走出会议室。

看着眼前不断跳跃数字的电梯。

秦秋心情复杂：“抱歉啊。”

孟朝歌扬眉：“你在跟我道歉？为什么？”

“我——”

“别再跟我说那些话。”孟朝歌看了他一眼，“你还不信我？”

“我不是想说那些，”秦秋无奈地笑道，“嗐，这个节目不上也罢，虽然热度高，但是大多都是黑热搜，风评不好，我最近看好了一个广告，等我去和那边接洽好就可以去签合同了。”

“行。”

孟朝歌一压下眉眼，“热度再高，也撑不了多久了。”

秦秋：“什么？”

她粲然一笑：“我猜，节目要的那是另一条锦鲤。”

舌头卷过最后那两个字眼，意味深长。

秦秋仔细琢磨了一下，忽而恍然，“不是，你背后是宋家，他们真不怕得罪？”

“怕什么，商人最看重的，不是利益么？”

自带资本，片酬低，人设和她也撞上，怎么看性价比都很高。

孟朝歌话音落下的同时，面前的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她一抬眼，微微一愣。

紧接着——

“朝歌！”

苏敏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孟朝歌，一时喜开颜笑地冲了上去，抓住孟朝歌的肩膀，红着眼眶地上下打量：“你这些天怎么样了？因为每天训练，都没有什么时间给你打电话……”

“我很好。”

得到如此真挚地关心，孟朝歌伸手轻轻抵住了苏敏差点就要扑上来抱住她地身体，面部表情微微柔和，“谢谢。”

“你跟我说什么谢谢！”苏敏嗔怒，转而又神色担忧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呀？是……”

“和《星光不息》签解约合同。”孟朝歌平淡道。

“你呢？”

孟朝歌视线越过了苏敏，看到刚迈出电梯的宋衍，“你们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