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杨氏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安若若,你是发哪门子疯啊!我的水缸啊……”
安若声音拔高几度,“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问问你大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一报还一报!他砸坏我家水缸,我就敢来砸你家的……”
“这叫什么话?若若,你大哥好好的怎么会去砸你家水缸?”坐在饭桌前的安父再老实,也气得面红耳赤。
“爹,您还不知道吗?”安若眼一眨,突然就掉下泪来。
“我大哥呢?你喊他出来,让他说说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闯进我家打我的娃,砸我家的缸,连我给爹你准备的烧酒都给打烂了……”
安若抱起破酒坛,往安老实面前送了送,“爹,你闻闻这味儿,多好的烧酒啊!就这么让我哥给糟蹋了。”
安老实这辈子好的就是一口酒,酒香一扑鼻,他的脸色就缓了下来。
深吸两口气,嗅着那酒香,他大觉可惜:“怎么就把酒坛子打碎了呢?好可惜,快、快拿碗过来,还能倒出些呢!”
眼见安老实被酒香勾得忘乎所以,安杨氏气得把人往后头一扯,骂道:“死丫头,这会儿知道拿酒来了,之前不是说不给你爹喝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给我爹喝了?”安若掀掀眉毛,转向撇嘴的安王氏。
“好啊!我就说怎么我哥突然发疯,敢情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啊!娘,你问问我嫂子,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我是不是说,这酒我要泡上草参、长虫做成药酒给我爹喝!”
被安若指着鼻子问,安王氏张嘴想扯谎也不敢,只能讪讪道:“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可那不过……”
有前头这半句就够了。
“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安若捂着嘴哭道:“我一番孝心,却被大嫂歪曲成那样,还让我大哥跑到我家去打人砸东西,咱们安家是几世没修到福,竟娶了这么个搅事精。”
安王氏脸红脖子粗,急急辩白:“你分明就是不想给爹喝……”
“我不想给爹喝给谁喝呀?”
安若打断安王氏,质问道:“沈家有谁喝酒?孩子们小,远岚平常也滴酒不沾。嫂子,你说说,我把这酒留着不是给咱爹喝,还能是给谁喝的?”
趁着安王氏一时答不上话,安若再接再厉,“我也知道,嫂子你是想把酒拿回来给大哥喝,可我大哥他平常在外头和那些狐朋狗友也没少喝的,怎么还要回家和爹抢这么一口酒喝呢?”
安老实面色一沉,喝问道:“是不是?胖墩他娘,你真是要把酒给老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