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不过是气话,哪知蓝衣青年竟是半点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王大夫一退,他就上了。
安若只瞥一眼,就被打开的大药箱吸引了眼球。
这可是个宝贝啊!
瞧里头那些瓶瓶罐罐,还有下层的各种药材,这可比经年老大夫的药柜了,哪还是什么药箱啊!
青年动作很快,取出一把银刀,用烈酒反复清洗后才动手切下腐肉。
安若在旁看着,只觉他动作那叫一个利落,应该是个老手。
不过片刻,青年清完腐肉,又在伤口处敷上药,这才转头问道:“咬孩子的那条狗呢?”
孩子娘愣住,“不、不知道啊!这娃昨天在巷口被咬的,又没和我们说。等瞧见伤口已经成这样了……”
青年皱眉,沉声道:“要想孩子不得疯狗病,你们现在就得去把咬他的那条疯狗找出来!我要用疯狗的脑做药。”
“哈……”被占了场地的王大夫不甘心被冷落,当即大笑三声:“多可笑!疯狗,脑袋里不也全都是疯毒?还能拿来当药?”
蓝衣青年面不改色,反问道:“王大夫莫不是没有读过《肘后方》?以疯犬脑髓为药敷于患处,可免其毒。葛洪就曾以此法救治被疯狗咬伤的病人。王大夫竟不知道?”
王大夫一时语塞,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不行,只能讪讪道:“好、好像是有这方法,一时没想起来。不过,那都是听说的,又没亲眼见到,谁知真假?”
“我觉得这法子有点真!”安若接了句,看着蓝衣青年,眼里大写佩服两字。
她是没看过《肘后方》,但狂犬病疫苗最初研发就是从疯狗脑髓中提取出来的。
古代人真的是有智慧,居然那么早就找到救治狂犬病的方法了。
有安若帮腔,王大夫一人势弱,孩子爹到底还是带了一帮子人去打疯狗了。
王大夫气不过,直接撵人,“都走都走,我这是医馆,又不是茶楼。”
连带着看病的孩子也不留,却没忘收诊金。
安若一心想看蓝衣青年救人,也顾不得别的,当即邀请几人同去铺子。
一直等到黄昏,孩子爹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