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杨氏挣扎许久,还是做出了选择:“大人,那钱不是民妇女儿借的,就是大儿子借的。”
安得福气得大叫:“娘!你疯了?”
安杨氏面色灰败,却仍然道:“大人,这个张六金他根本就是个骗子!昨天民妇去质问他,他都承认的!还说只要民妇儿子把罪过都推在妹妹身,不仅不让他还钱,还会另外再给他十两银子。”
她这么一嚷,张六金立刻变了脸色:“大人,安杨氏说谎!”
安杨氏急叫:“大人,民妇说得句句都是真的!你不信问狱卒,昨晚上是不是张六金带着民妇进的大牢。”
县丞气得脸色发青,县令却是悠悠饮茶,笑道:“看来此事另有隐情啊!”
自觉丢了颜面,县丞也不管张六金才是原告的事了,直接丢了令签,打!
张六金吃了痛,扛不住,直接就供出了苏红。
被拘捕到堂的苏红脸被喝问几句就惊慌失措起来,“我、我,民妇就是看安若若讨厌,才开的玩笑……”
跟着一起来的苏家人大急:“大人,我家姑奶奶是被吓坏了才乱讲的。张六金,你胡乱攀扯有什么好处?”
趴在地上的张六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显是在重新考虑了。
县令皱眉,一拍惊堂木:“大胆!公堂之上,你竟敢恐吓证人!来人,打……”
县令发威,县丞反笑了:“大人,适才沈家娘子也是和证人说了不少话啊!您那时可没说是恐吓证人。”
被抓了话柄,县令一时不好再说。
苏红却似得了理,冲着安若大吼大叫:“对对对,都是安若若恐吓证人,证人才把事情推到我身上的!大人,我苏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坑别人的钱呢?”
又瞪安若:“不过是十两银子,你都不肯替你大哥还,半点情份都不讲,简直不是人!”
安若失笑:她不被人坑也成了罪?
她懒得理会苏红,拱手道:“二位大人,民妇不知那张六金是否是骗子,又是否胡乱攀扯他人,但他与安得福二人诬陷民妇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民妇要反告他二人诬告之罪!”
县丞皱眉不语,县令大人却是点头允了。
张六金脸色发白,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安得福却是气得破口大骂:“安若若,你个黑了心肝的!我是你亲大哥,你这么对我?”
安杨氏也是又急又慌:“若若啊,得福好歹是你大哥,你就原谅他吧!”
安若面沉如水,只是不作声。
县令大人笑眯眯的,只看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