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风逸锦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对着君锡说道:“还有,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真的是那样,自己最好还是在心里多过两遍。如果因为一些事情冤枉错了人,那可能错了一步,日后在想要回头,那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扔下这么一番摸不着头脑的话,风逸锦转身就朝着明政殿内走去。北面边关的危机虽然说是解除了,可是那战事还是十分的吃紧,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君锡听言,则是微微一愣,风逸锦这话里带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莫非是在暗指什么?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君锡沉思着不断琢磨风逸锦所说的那一番话。
寒风呼啸而过,冰冷刺骨。
几十万只被尽数烧毁,所剩下的那寥寥几千只,对于北面边关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黙鸣荒算是解除了一次重大的危机。
不过,就算是北面边关守住了,没有毁在那九级弑命蜂下。可黙鸣荒还是身处于重重危机之中,此时没有任何人能够欢呼喜悦起来,松懈也紧紧是得知北面边关没有被攻破的那一瞬间。
天色阴沉,大雪纷飞。
荆州边关,连续遭遇了几日的大雪连天,这日难得的是一个大晴天。
那并没有散发出多少温度的太阳直射在大地上,融化了上面所覆盖的冰层和雪花,反而让一切显得是越发的冷了。
六道血兵马前面的小国势力,已经被黙鸣荒给完全击退。而就在着金阳灿烂之中,那一直按兵不动,稳重如山的六道血兵马,却在此时开始了动作。
寒风吹拂,冷入骨髓。
褚冷衍一身纯黑色的长袍高高的站于荆州的城楼上方,墨色的发丝在这狂风中不断的飞舞。
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动作,单单是站在这里,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震慑八方的气势。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荆州城的城墙,在金阳的照射下,泛出乌红的色泽。那一抹刺眼的红,映衬这褚冷衍身上那一身纯黑,更显此处的血腥和肃杀。
高高的站立于城墙上,褚冷衍负手而立,眼神冰冷的望着前面。
荆州城外,那些小国的势力已经被全部击退。
身后,六道血休养生息多日的兵马在灿烂的眼光下,全军压上。
那身披着褐色盔甲的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杀气浓厚的朝着荆州城下逼近。
高举在头顶上的精铁盾牌,密不透风的合并成了一块块的铁板,泛着深深的寒气,能够抵御任何的幻气轰炸,坚不可摧。
没有任何的嘶吼声,没有妖兽的嚎叫声,可那气势却惊人。
荆州城墙上,黙鸣荒的兵马,弓箭就位,宝剑出鞘,一重一重的矗立在城楼之上。
铁黑色的铠甲在金光之下更显冰寒。
两军对战,海天一角的两大龙头势力,正面交锋。
寒风冻人,金阳高挂。
高高矗立在城墙上的褚冷衍,低下头朝着那视线的尽头看去,褐色的大军中心位置,一鲜艳的旗帜此时正在迎风飞舞。
那是六道血的王旗,那是代表着墨倾池的旗帜。
在那鲜艳的旗帜下,一身着金色镶边纯白长袍的人,远远的矗立在那方。优雅从容,温润如玉,却大气浩然。
六道血宗主,墨倾池,那矗立在王旗下的不是墨倾池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