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灵从同学会出来，没有直接回大院，而是走进了一家24小时咖啡厅。

她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角落，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了一些关键词。

百度上的消息并不多，乔灵灵想了想，便直接去了天涯论坛。

论坛上的人很多，所以，乔灵灵才发帖没多久，帖子的回复数就有七十多条了。

尤其是这种带点儿禁忌色彩的话题，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乔灵灵点开了网友的回答，越往下看，越是心惊。

有人比较温和地说：“当然不行啦，肯定会被处罚的。”

有回答得毒舌的：“哥们儿，你在开玩笑？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三条腿的男人那么多，你们偏偏要凑一起？这是作死，明年清明，哥们给你们烧香！”

乔灵灵将帖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放下手机的时候，乔灵灵面前的咖啡都凉了。

她静静地在原地坐了许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是白亦晗打过来的，她整个人好像从梦中被惊醒了一般，恍惚了半秒，这才接听：“喂。”

白亦晗干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灵灵，在哪里？同学会结束了吗？”

“嗯，刚刚结束。”乔灵灵压下心底的心神不宁：“亦晗，你现在忙吗？”

“不忙。”白亦晗想了想：“在哪里？我去接你？”

“好。”乔灵灵报了自己的地名，要挂电话，她又补充道：“亦晗，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回大院住？”

“发生什么事了？”白亦晗听出乔灵灵的情绪似乎不是太好。

“没事，我就是想……”乔灵灵道：“明天不上班，今天晚上，我们能不能一起看一个午夜场电影？”

她还从未和他一起看过电影，那么，就在她做出决定之前，最后放纵一次吧！

“灵灵，你想看什么电影？”白亦晗问道。

乔灵灵意识到恐怕白亦晗又会在家放，于是，她又开口：“我们去电影院看，我看了，夜里两点有一场，那时候人不多，我稍微乔装一下，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白亦晗压下心底的疑惑：“好。”

半小时后，白亦晗的车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乔灵灵走到洗手间，拿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又将自己的长发挽成了一个平常没有梳过的包子头。

她走了出去，就看到白亦晗降下来的车窗。

乔灵灵没有坐车，而是走到驾驶座旁边，冲白亦晗道：“这里距离电影院不远，只有两站地，我们走过去好不好？”

白亦晗想了想，点头。

他拉开车门走下来，看到乔灵灵的装扮，唇角浮起一抹浅笑：“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乔灵灵眨了眨眼，俏皮道：“那你能认出来吗？”

白亦晗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什么样我都能认出来。”

乔灵灵道：“那你的朋友呢？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白亦晗端详她片刻：“估计有点难。”

乔灵灵点头，主动伸手，挽住了白亦晗的胳膊。

他微愣：“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

乔灵灵笑了笑，敛下眼底的黯然：“是啊，我想了想，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都还从没一起压过马路，吃过路边摊，看过电影……”

“灵灵，对不起。”白亦晗将她的手从胳膊上拉下来，改为牵手，十指紧扣：“主要是我的工作关系，否则……灵灵，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工作关系……乔灵灵的后背微微有些僵硬，随即，她就反握住了白亦晗的手：“没关系，我知道的。”

走了几步，乔灵灵又装作是不经意一般，冲白亦晗道：“亦晗，如果你的朋友知道了我们的事，会怎样？”

白亦晗笑笑：“他们不会知道的。”

“那如果呢？”乔灵灵坚持。

白亦晗脸上的线条有些僵硬，随即柔和了下来：“灵灵，你放心，不会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