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人把,把那些找个地方埋了,要找信得过的人给埋得深深的。”
紫芜听着这奇怪的要求,抬眼见许氏没有异议,应了一声去找人办事。
“绾绾,你这是怎么了,可莫要吓唬母亲,你父亲出了事,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母亲,我没事,如今家里遭了难,大事小情的还要母亲作主,母亲切不可过度担忧,父亲他不会有事的。”
沈绾脸色仍然白得厉害,为了把父亲摘出去,她慌乱之下只能把香囊里的纸条吞进了肚子里,一路到了家才吐出来。
许氏连连点头,叫人扶着沈绾回去休息。
午后圣旨就到了沈家。
太子顾晏沉,太傅沈烜,结党营私谋害赵王证据确凿,陛下震怒,责令大理寺严审此事。
沈烜革职查办囚于天牢,太子禁足东宫,一时间朝野动荡人心惶惶。
许氏接了圣旨昏过去了两次,沈绾撑着病体送走传旨公公,又下令沈府闭门谢客。
“母亲,你醒了。”
沈绾在床边受了一天一夜,才守得许氏醒来。
“绾绾,你父亲他,他现在如何了?”
沈绾坐过去给许氏顺气,“母亲才醒来不可再过度忧思,陛下圣明必然会查明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的。”
许氏哀哀戚戚哭起来,沈绾心里更不好受,安慰了一会却听见外面来报,说忠勇侯家派人来了。
想也知道他们此时前来是为何事,沈绾本不欲见客,许氏却不同意,收拾了一番亲自见了忠勇侯家的人。
本以为怎么说也是忠勇侯夫人前来,却不想人领进来,只是忠勇侯夫人身边的妈妈。
“沈夫人大安,前儿闻说沈夫人身子不爽,我家夫人本想来探望一番,只是贵府闭门谢客,夫人又不幸染了风寒,只得打发奴婢来传两句话了。”
那嬷嬷立在堂外,声音遥遥的传过来。
“我家夫人说了,当日来与沈夫人商议之事实属冒犯,如今快到年下,忠勇侯府诸事繁多,待他日得了空闲,再来与沈夫人详谈。”
沈绾坐在屏风后面心道果然如此,待人远去,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到了许氏身边。
“母亲莫要生气。”
“当日可是他忠勇侯府巴巴地叫人上门来说媒,又是送礼又是说和,我才勉强与他见了一面!如今倒好,老爷不过才落了难,旁人还没得如何,他们倒先来落井下石了!”
许氏骂着又瞧见沈绾担忧的眼神,拧着帕子又哭了起来。
这两日哭得比从前一年加起来还要多。
“母亲别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家里还要您撑着呢。”
“母亲没事,只是我的绾绾这么好的孩子,却遭此羞辱...”
许氏心疼地拉着沈绾的手,左看右看只觉得心里愧对了自己的女儿。
沈绾心里并无多少不满,反而是解脱轻松多些,此时早早的结了婚约,总好过被这样的人家缠着不放好。
“母亲且宽宽心,这婚约退了就退了,今日退了总好过来日女儿嫁过去受苦。”
“大姑娘家家的,说什么嫁不嫁的,也不嫌臊得慌。”
许氏被沈绾的表情逗乐了,一根手指在沈绾的脑袋上点了两下,转眼却又心疼地抱住沈绾骂起了忠勇侯府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