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发生的事情,让许氏惊忧了许久。
原本沈绾在寿宴上大发异彩,不少官眷都给许氏递来了橄榄枝,想要借机与沈家搞好关系。
没想到寿宴第二日,许氏便对外宣称病了,所有邀约全部都推了个干干净净。
许氏都不出席宴席,沈绾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自然更加不必赴约。
或许是因为许氏病了,这几日连沈烜都是上朝回府两点一线。
本该风头正劲的沈家,如今却格外低调。
然则,树欲静而风不止。
沈家越是低调行事,外面越是揣测纷纷。
这日天好,沈绾吩咐人在院中置了一张小几,点上盘香,寻出了许久未读的医书,正打算点上一杯香茗,好生度过一个休闲的午后。
不想一切才置办妥当,就听廊下传来桂阳的声音:“你还有心思品茶?”
沈绾轻揉眉心。
这桂阳总是如此风风火火,放眼整个京城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说话的功夫,桂阳已经阔步而入,不由分说,一把夺过沈绾手中的医书。
她赶路匆匆,小脸红扑扑得,还喘着粗气。
沈绾笑着将茶盏递上前:“郡主有话慢慢说,不着急。”
桂阳扬脖一饮而尽,砸吧了两下嘴,看向沈绾:“京城都传疯了,也就你还有心思品茶。”
“什么?”沈绾不解。
桂阳坐在沈绾旁边的蒲团上,吩咐紫芜添茶,看向沈绾:“自从寿宴之后,沈府上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人人都说,你们沈府是故弄玄虚,想要借此来抬高身价。昨日我赴宴,听那些贵女小姐们议论,说你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想要待价而沽。”
瞧着桂阳气鼓鼓的模样,沈绾垂眸浅笑,帕子挡在面前,笑意直接从眼睛里溢了出来:“你可曾替我分辨两句?”
话音才落,身后传来文钰茹温婉的声音:“你可别再说了,若不是我拦着,只怕她就要上前和那些贵女小姐们好好打一架了。”
闻言,不仅沈绾,就连紫芜都笑了起来。
桂阳噘着嘴,翻看笑得正欢的人几眼,气得站起身,甩着衣裙,佯做恼怒模样:“好啊!我替你不平,你可倒好,随着她们一同来笑我。”
她说着,作势要走。
沈绾忙拉住桂阳:“好了,不过玩笑两句。知道你是为了我,不如一会儿吩咐她们准备了东西,炙羊肉来吃,如何?”
桂阳沉吟片刻,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她说着,重新坐回蒲团上。
二人说话的功夫,文钰茹也已经坐定。
文钰茹和桂阳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用余光睥睨着沈绾,欲言又止。
见状,沈绾只给两人添了茶,倒也不急,一会儿瞧瞧桂阳,一会儿瞧瞧文钰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