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道:
“钟锦绣,你果真是大胆,怎敢戏弄桓王...念在你因此事受到了惩罚,这女子名誉何其重要,罢了,一切都是那庶民萧古兰所害,此次便饶了你吧。”
皇后说完又问莲妃娘娘道:“莲妃妹妹以为如何?”
她能如何?
人家都说了,桓王温和有礼,不与之计较,她若是计较便是凶煞可恶了。
她岂能责备,即便是心中气闷的想要撕烂她的嘴。
只能道:“就以姐姐所言。”
钟锦绣走向随风候夫人跟前,却有些不依不饶问:“刚才夫人说我在梁府尽学一些不知羞耻之事。敢问随风候夫人一句,梁家做了何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惹了您如此诋毁?”
随风候夫人道:“当日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梁凝云勾引陆家二公子......”钟锦绣不等她出言诋毁,便道,“梁家姐姐与陆家二公子之婚事,乃是陛下亲赐,大长公主准允,这本就是天作之合,就连陆家大公子,都不曾出面言说不愿自家弟弟先她一步成婚,何须外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你放肆......”
随风候夫人生气归生气,可脑子不是转不过来,她抬头看向皇后娘娘,她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已,又瞧了瞧坐在一边始终不发一言的大长公主,她心中直犯搐。
还有长远候老夫人,如今亦是微微不悦的看着自已,那梁家姑娘虽然勾引了陆飞,可如今梁凝云仍然是大长公主的媳妇,长远候府的少奶奶啊。
且这桩婚事乃是皇后娘娘亲赐的,由皇后娘娘直言承认自家当年点错了鸳鸯谱,如今重新赐婚。
然而她居然辱骂梁凝云,这不是打皇后的脸吗?
世家子弟,哪一个没有污点,就她家儿子,整日流连花丛,不知进取。
她怎么又敢大言不惭的侮辱人家?
随风候府又如何敢跟长远候府叫板?
她又有何胆子,敢忤逆皇后娘娘?
她今日本就与钟家的人儿不喜欢,又因为那钟锦绣赢了自家女儿,害得女儿出丑,她不能忍,自然想要她好看。
所以便顺着莲妃娘娘话接下去,可是却没想到这番话居然得罪了三大巨头。
她心中叫苦连连,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回头望了一眼莲妃娘娘,那话还是莲妃娘娘提前的呢。
然莲妃娘娘看她都不看她一眼。
皇后娘家嫂嫂巍夫人道:“想必咱们随风候夫人整日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难免耳朵被污染了。”
巍夫人自然是站在自家人身后,说话自然有所指。
莲妃娘娘反驳,可是却被大长公主一个眼神制止了,现在发言便是承认自已乃是不三不四之人。
长远候老夫人轻哼一声:“随风候夫人是什么东西,老身可从未听说过。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就敢来指点我长远候府的家事,谁给她的脸?”
说着龙头拐杖便是连敲了几下。
直震的随风候夫人心中发颤。
她忙解释道:
“老夫人严重了,我并非此意,只是被市井流言蒙了心智,请老夫人息怒。”
欺软怕硬的东西,这随风候夫人一想到这梁凝云身后站着的三位,心中便够他吃几壶的了。
钟锦绣冲长远候老夫人行了一礼,道:“我入梁府一月有余,观梁家大姐协助梁师傅管理女学院之事,事无巨细,其才能让我等艳羡,恭喜老夫人得此孙媳妇。”
众人听钟锦绣这般会说话,也不甘示弱,纷纷向长远候老夫人贺喜。
倒是随风候夫人形单影只,被遗忘在了一边。
拍马屁自然有行家,道:“说来这个婚事,还是皇后赐的好。”
皇后很满意此事,随后安抚钟锦绣下去,说了随风候两句,她似乎想到一件事,便道:“钟家几代忠烈,然钟国公家为国出力,一直在关外守护大宋江山,其钟家的衷心,我皇看在心中,然长子年方二十都不曾婚配,陛下与本宫很是忧心,故而想着为钟国公长子钟明赐婚。”
钟锦绣对皇后此举,倒是意外,上一世她大哥的婚事很是坎坷。因为自已名声,无人敢将女儿嫁来,唯有清河聂氏,却还被自已搅浑了。
但好在最后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但这赐婚却是不曾有的。
看来不仅仅是皇后对自已的表现满意,就连聂夫人都很满意呢。
若不然皇后怎好赐婚。
让皇后赐婚,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清河聂氏聂秋霜,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空谷幽兰,可当良配。”
钟大夫人一听此事这就成了,心中高兴,忙跪下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