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这些年由于有爹爹坐镇不敢放肆,爹爹勇猛,比之祖父过之不及,加上两个哥哥的神勇,从来不曾打过败仗。
再加上这些年爹爹镇守大宋与西夏交界处,威名赫赫,西夏并不曾犯戒,若是这次胆敢过界,倒是出师有名了。
突然间她意识到什么,便笑了。
当日大哥成婚不久,再次去边关,不出几日便传来胜利的声音。
果然是西夏若是敢来犯,必定会是投降的命。
想到此处,她便不再忧心。
父亲心中有定数的很。
钟锦绣正想着,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是二婶娘和她姨母。
只听小杨氏道:“大嫂这几日可是高兴着呢吧。也就这几日了,待大哥回来,怕就是大嫂的苦日子了。”
“你这是何意?”
小杨氏得意的笑着,道:“往年大哥回来,哪一次不是与大嫂吵闹,说来这缘由嘛?还是因为大小姐。”
“大小姐如今在老夫人处,这好端端的在你身边,怎么又在老夫人处了?大哥回来心中该如何猜想?若是大小姐在不知好歹,向大哥状告她姨母一状,哎,往年的光景可都还历历在目呢。”
“您啊,好吃好喝的养着大小姐,却养出了白眼狼,继女不孝,这亲生女儿又不亲,大嫂,你说你这是不是养了个白眼狼?哈哈哈......”
往年?
她爹爹一回来,自已便向爹爹告状,不是说小沈氏对她不好,就是说三妹对她不恭敬,且将所有的罪责都退给了小沈氏,言说小沈氏教唆儿子女儿都与她为难。
爹爹当兵多年,这脾气越发的暴躁起来,也不问对错,便训斥了她姨母一顿,每次回来都不曾在她房中歇息,害得她姨母跟受了寡一般。
好在她姨母心思纯良,并不将此事怪罪她,反而是日日见到她,都一户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以前瞧着小沈氏吃瘪,心中异常欢喜。
说来自已不过是仗着爹爹的疼爱,为非作歹罢了。
再加上祖母,二房三房搬弄是非,她姨母的日子甚不好过,说来也是姨母少了一根筋,每次如此,可每此都不当一回事。
报恩嘛?
姨母常说,是因为她母亲的关系。
这样子说来,母亲倒是害惨了她姨母呢。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呢,如今有她呢。
“小杨氏,你闭嘴。此事与大小姐有何干系?若非你们搬弄是非,姐夫怎么会如此对我?你这个...”
钟锦绣轻咳一声,阻止她姨母被气的头顶冒烟。
这里可是老夫人院子,有些话最好莫要说出口。
“姨母,二婶娘,你们可是来见祖母的?说来祖母最近忙碌,脚不沾地,有些吃不消。如今在休息,姨母还是莫要吵闹。”说着他看向小杨氏道,“以前祖母倒是有心让二婶娘帮衬,可如今怎么就舍弃了二婶娘呢?是不是二婶娘做错了事,惹了老夫人不欢心了呢?”
钟锦绣一句句的话,很是扎心呢。
小杨氏侯中宛若扎了根刺一般,想吐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此刻唯有狠狠的盯着钟锦绣,若非钟锦绣,她如何会被老夫人拿捏着把柄?
若非她...她怎么就失了掌家之权呢?
钟锦绣就喜欢小杨氏恨恨的看着她,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模样。
最好气的吐血。
钟锦绣道:“三哥哥也该回来了吧,这三哥哥也真是,好好的京官不当,偏要跑到那穷乡僻壤的,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躲什么人呢。”
不提那个小杂种还好,一提起,她便觉得头顶冒青烟啊。
因为这个小杂种自求去外面,老夫人冷眼看她,就连老爷都日日怼她,责怪她害了小杂种。
哼,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以为躲着远远的便可高枕无忧了?
想的倒是美。
“二婶娘,这三哥哥在外面一个人,无人照拂,怪冷清的,你身为她的母亲,怎么也不知给三哥哥送个知冷知热的啊?”
“三哥院子里空着,那些个丫鬟纷纷打发去淮南便是,也别浪费了您一番心血,毕竟好不容易寻的丫鬟,若是有个二心的,爬上了不该爬的人的床,那二婶娘您就得不偿失了。”
不该爬的人的床?
小杨氏心中一惊,心中暗骂那个小贱蹄子,便不打招呼便回头走了。
小沈氏也是惊讶的很,问:“你三哥院子里单当真...”
“没有的事。”
“可是你刚才?”
钟锦绣笑了笑,并不解释,问:“姨母是来做什么呢?”
“这是宴请宾客名单,我拿来给你祖母过目。”
钟锦绣接过东西,道:“我送过去就行,姨母先回去歇息片刻吧。”
小沈氏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心中牵挂。
以前国公爷回来,总是寻她晦气,她不知其中缘由,以为是国公爷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倒是没有记挂。
如今听小杨氏这般讲,难道全是锦绣从中做的?